”
“哇,野哥花两年就进化到极限级吗?”檀宥睁圆眼。
“够野就行。”薛寻野将光束投向污渍斑驳墙壁扫扫。
程谓挨着桌子思忖半晌,薛寻野22岁是在四年前,那时他已经离开杀戮基地满年,两人没遇上也是情理之中。
“是高考后那个冬天登上杀戮基地,”程谓捻着下巴道出疑惑,“你说们刚来那地方原来是什?移动公厕?”
“嗯啊,整排,给退缩怂人蹿稀用。”薛寻野默会,看程谓没说话,他忙补充,“没有啊,不怂。”
程谓轻笑声:“你有没有意识到,不是这地方变样,而是两次靠岸码头不是同个?十年前来时候,这里没有屋子,也没有公厕,是片森林。”
檀宥在边上听个大概,忍不住插句话:“是地下领主把基地分成几个场景模式吗?”
“那就能理解,”薛寻野说,“不来往号随机选择靠岸点,刚好这次码头跟和老婆以前都不样,全新体验呢这是。”
寻人启事仍被程谓攥在手里,他弹弹纸张,让大家把注意力放在上面:“按照上面提示,这张寻人启事应该是领主设置,随着登岛人数增加,越来越多人会为进化成极限级而向领主发起挑战,势必会对领主造成人身威胁,小野狗就是个很好例子。”
薛寻野愣住:“老婆你是责备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吗?”
程谓舒眉:“乖狗,没责备你,但领主确拿你当挡箭牌。”
杀戮基地虽处在炎炎夏季,但天黑得早,不到午后六点,烈日就沉到颓垣后,金橘色残阳攀爬在遍地碎瓦中喘息。
黄昏阴暗交叠最易让人产生视觉上疏漏,薛寻野光明正大穿梭于迷蒙光影中到周边便利店和超市搜刮干粮,整整俩钟头没被人暗中爆头,还顺便解决几个低等级ao。
期间他直跟程谓保持联络状态,程谓声音通过通讯器送进他耳里:“别在外面逗留太久。”
薛寻野在超市零食区徘徊:“知道老婆,薯片要烧烤还是青瓜?”
程谓:“不吃这个,给螺蛳儿带几包番茄。”
薛寻野:“好。饮料呢?啊这里好多果酒,老婆你今晚喝点好不好,想你问要抱抱。”
程谓:“……矿泉水,给螺蛳儿带几瓶奶。”
薛寻野:“收到。要拎口电热锅回屋里吗,烧壶开水,把螺蛳儿扔进去。”
程谓:“他搁耳边听着,你善良点。”
薛寻野:“行吧。哎有人在背后跟踪呢,身影都,bao露在冷柜门玻璃里傻批。”
没等程谓喊薛寻野小点心,几声枪响混着杂乱脚步声,薛寻野笑钻进程谓耳朵里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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