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碎雪花在路灯下洋洋洒落,有行人经过便懒散地趴在他们发梢或肩头,恶作剧地弄湿别人头发衣服后再倚着体温慢慢死去。
制药厂大门冲出两个身形高大alpha,薛寻野走得急,抱着脸色苍白如纸程谓快步赶在前头,几分钟前檀宥得令已经把车子停在门口,他腾出手拉开后座门将程谓塞进车厢里。
“程先生受伤吗?”檀宥打开暖风,关掉手机通讯连接,把笔电合上放到副驾。
薛寻野跟着坐进来,把程谓抱到自己腿上用外套拢着,压榨腺体能量释放安抚信息素,这些天他为程谓释放太多,可他还是感觉远远不够。
压根填不满分开十年中哪怕万分之缺口。
“没事,先回家。”薛寻野抽两张纸巾擦拭程谓嘴角污秽和鬓角汗,撩开搭在脑门刘海,低头用鼻尖轻蹭紧蹙眉头,嘴唇小心翼翼地触碰覆在眼球上薄薄眼睑。
那些动作全都透过后视镜反射进檀宥眼里,他抿抿嘴,压压后颈抑制贴片尽量收敛自己信息素,侧目看着倒后镜打转方向盘,街对面辆黑色SUV两束车头灯明晃晃扫过他映在镜子上脸。
SUV与飞驰背道而驰,顾忌着车后座有小孩横躺着,魏韩云没踩太猛油门,扣在副驾手机响声,他在只剩十多秒红灯前停车,翻过手机扫眼,景桉问他今晚还回不回去。
魏韩云拧过后视镜看自己脸上伤,肯定得回,不回去谁来给他处理伤口。
还是那个上年纪小区,往日景桉飞到哪里不是住星级酒店,但回到东口市就只肯往这老屋子钻,他父母生前为薛家两兄弟造过个观星房,景桉喜欢躺在上面看夜空。
周围住户歇得早,就薛家还亮着灯,保姆系着围裙在厨房里舀刚煮好百合糖水,说景桉刚收工没胃口,就想吃这个。
魏韩云将熟睡男孩儿换她怀中,端起玻璃碗脚步匆匆上天台观星房,景桉刚洗过澡,只穿件长袖大T恤倚在床头看剧本,两条笔直腿.交叠着搭在堆起被子上,T恤下摆里隐约能窥探到件布料不多黑色小裤。
开着地暖,也不怕冷。
刚搁下碗,景桉就从背后缠上来,魏韩云转身就能把他抱个满怀,兜着屁股把人重新放到柔软鹅绒被上:“剧组这晚才放人啊,明天几点戏?”
景桉在东口市行程安排紧密,前不久参加过电影首映礼,紧接着又进组拍戏,下周还得抽空出席俩代言活动,忙得脚不沾地。
明天摄制组带群演拍外景,景桉得空休息天,也不急着睡,挑起魏韩云下巴看他脸上伤:“莽莽撞撞,见天儿弄身伤让收拾。”
“这还有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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