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坐进车里,徐诀才冷静稍许。
从宿舍到停车场奔段长路,此时脚心灼烫,握在方向盘上手指却僵冷,他感觉眼下状态熟悉,回想良久才记起当年他奔走各处只为给陈谴找管药膏,也是同样心境。
心跳未平复,他捏着那张明信片放到眼底下细看,再次意识过来他对陈谴冲动大概永远不会有熄灭天。
呼出团雾气,徐诀摁亮手机,调导航之前先给舍友发个消息,让对方帮忙录下自己缺席课堂。
干巴巴导航语音勾起满腔不可名状悸动,他打转方向盘,驶上回家路。
薄暮时分,天边浓云滚滚,通常陈谴站在办公室窗前就能最直观地感受天气变化。
气象台发布新消息,小雪将在晚间提前降临云峡市,陈谴前些天写在明信片上话不得不被迫作废。等待电脑关机间隙里,他抓过手机点开和徐诀聊天界面,没有头绪地敲几个字,然后狂按叉键删掉。
他举起手机拍下窗外天色,传给徐诀时附带句文字:改变主意,想在雪落时见你。
今晚没有夕阳,陈谴背着阴云下班,不回六巷,先绕路去个别地方。
路灌着风,加绒牛仔并不能抵御多少寒冷,陈谴骑着摩托穿行车流间,必须久久地承受着这种刺骨寒意。
其实他更喜欢夏天,可以肆意地将裸露皮肤贴在冰凉桌面,可以捧着西瓜冰在阳台酣睡,可以跟徐诀吹着温柔晚风做爱,他讨厌汗水,但喜欢盛着炽热和黏腻与徐诀紧拥。
然而和徐诀相遇在冷冬,又让他开始爱上这个原本该把自己严严实实包裹起来季节。
等交通灯时陈谴掏手机看看,以往消息回得挺快徐诀这次隔二十分钟竟然还沉寂着,他抬眼看看倒数秒数,问句:小狗?
前方右拐就是贤中,陈谴驾轻就熟驶入侧边小路,径自刷门禁卡进入礼贤小区,放缓车速在工作间门前停下。
徐诀不在云峡市这些日子里,陈谴间隔半个月就过来打扫次卫生,墙上年历最初是被高三徐诀为等待相见所用,从九月开始就换作陈谴在上面落满记号。
墙体柜玻璃门擦得锃亮,陈谴时常站在整面奖杯奖牌前想象徐诀十九年来走过路,思绪发散时往往跳跃到徐诀将人生得到第枚奖牌放进他手心画面。
记忆复盘,陈谴才读懂徐诀很久以前次又次暗示,他当初私以为徐诀重点是感谢他包容,后来才明白是为遮掩前句充满占有欲直白剖析——“想要东西都必须得搞到手,落入别人手里不放心。”
楼上不怎用打扫,陈谴靠在床头,翻看徐诀之前设计艺术馆时图稿,有完整本,也有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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