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暑扑起黑板上粉笔末,徐诀转着红笔,对照老师预留答案检查自己有否出错。
打完最后个勾,徐诀将笔帽盖,怎还不下课。
邱元飞比他更闲,抖着腿在旧答题卡上涂抹像素画,徐诀引颈旁观,是机器猫他妹。
“第48题涂岔,得往左挪个空。”徐诀说。
邱元飞依他说给改掉:“等下打两把球再去吃饭?周日还时时窝教室真是闲出屁来。”
徐诀没空:“你找老罗吧。”
“老罗不是要见女朋友,你瞧他现在那副翘首以盼样儿。”
话刚落,下课铃敲响,椅子腿在地板扯出噪音,老罗身影已飞奔出教室前门,惊扰得大家都朝那边张望。
邱元飞早有预料:“说吧。”
后门掀起热风呼他脑袋,他回头看,只见得徐诀座位也空,徒留桌面满勾卷子在风中翘起边角。
学校空旷得能听清每声迫切步子,踏过风雨廊、奔下台阶、跨越球场,直至跑到围栏边停下,徐诀气儿未喘匀就咧起嘴笑。都说见字如面,可明信片上只言片语又怎比得过真真切切瞧上眼。
门卫这几天看得严,高考期间不允许学生擅自出入,两人只能隔着围栏相见,徐诀平复喘息才喊:“姐姐。”
语音会失真,屏幕上字符无法探知眼神,此时落在耳里这声才让陈谴找到实感。
还像以前那样,陈谴用虎口勾住徐诀下颌,捋把,将淌落汗珠子抹掉:“跑这急,要是迟到你是不是得失望?”
“那就直等。”徐诀抓住陈谴手不让抽回,拽着自己衣角帮他擦干。
由冬末至初夏,这是他们分别得最久次,冰冷手机屏幕换成有温度指掌,徐诀捏着陈谴手心没舍得松开:“你手好热。”
“这点儿温度就觉得热?”陈谴用指头挑开徐诀校服领口扣子,“怎办,高考完得尝点更热,小狗能受得吗?”
他在骄阳底下笑着,眼尾也飞红,起初徐诀以为陈谴是为这番无伤大雅调情话而害臊,随即又想到,胆敢公然在食堂用脚掌碾他那处人怎可能轻易羞臊!
那根撩拨手指钻进他领口画颗滚烫心,徐诀握住,反应过来:“你是不是发烧?”
陈谴没藏得住:“昨晚刚退烧,没什事。”
“去。”徐诀攀着栏杆作势要翻墙,陈谴忙制止他:“干什?”
“带你上医院。”
“说发烧你还真信啊,换个不翘舌字儿你是不是得把抱去隔间弄?”陈谴在徐诀手臂上掐把,“还吃不吃饭?”
徐诀总算安生,挪个阴凉位置,接过陈谴从围栏空隙间递进来饭盒揭开盖子。
清蒸小排、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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