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留神,笔杆滑落指间摔落正评讲英语模拟卷上,笔尖恰好指向分数栏,是红艳艳130分。
六月初,陈谴在云峡市落地,刚出舱门就被滚滚热浪扑打脸。
他压下棒球帽,光线在帽檐滑过,沿边处有只伸舌头刺绣小狗。
拿到托运行李箱,陈谴边往外走边给徐诀编辑消息:儿童节快乐,宝贝小狗。过两天去囤点小雨衣留到八号晚上用个够,要浮点式还是振动式?
想想还是删掉,真怕血气方刚男高生得意忘形在考场上忘基础公式。
他切换聊天界面给陈青蓉报平安,陈青蓉年后就找个裁剪师工作,在市里服装公司上班,天天挺能忙活,这条消息发出去,她半个小时才回:收到,今晚在家吃还是出去吃?
陈谴:在家吧,不想动。
陈青蓉:那还是出去吃吧,也不想动。
大概是今年夏天太热,又或是陈谴在烈日下跑得太勤,晚上在外面吃完饭回去,上楼梯时陈谴步伐都有点发虚。
陈青蓉把扶住他,在服刑期时劳作惯,纤瘦手臂格外有力:“是不是不舒服?”
陈谴眼前楼梯像扭曲起来,他停在三楼拐弯抬头向上看,灯光那亮堂,他模模糊糊像看到徐诀坐在楼道,单肩挂着画夹,手抱束紫苑花,手攥个单词本,抬头冲他乐呵:“姐姐,等你好久。”
小臂皮肤被顺着抚过,陈青蓉捏把他手心:“你发烧!”
陈谴体质不差,昏昏沉沉倒在床上时,他还记得上次发高烧是在刚进麋鹿没多久。那时他陪酒经验不足,反被客人灌好多,头重脚轻差点摸不到回家路,吹路冷风回家,半夜就发起高烧。
相比起来今晚放松得多,陈青蓉忙里忙外为他端水擦脸,喊人跑腿送来退烧贴和药物,托着他后背喂他服下。
自从陈青蓉住进来后陈谴就搬进书房,他不嫌床小,反而记挂徐诀在这里躺过,蹭着床单被褥仿佛能辨出徐诀味道。
他将黑柴抱进怀里,右手握着陈青蓉手腕,嗓音黏糊道:“妈,谢谢你。”
陈青蓉揉他头发,像小时候哄他睡觉:“欠你。”
陈谴没听清,但仍抓着她没放:“好想他。”
陈青蓉笑,这些年她没给过陈谴什,可如果陈谴执意要走这条路,她愿意当第个支持人:“谁呢,吃醋啊。”
“徐诀,”陈谴侧卧着,将被角揪到胸前,“还剩几天就高考,希望他顺顺利利,帮……们,圆个梦。”
陈青蓉说:“你每到个地方就往寺庙跑次,明明不信这些却还是执意给他祈福,能不顺利。”
陈谴双颊酡红,眼皮滚烫得难受,他慢慢阖上眼,小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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