六巷口铺道斜长霞光,晚六点半,徐诀骑车闯进将光块切碎,刹停在道边掏手机打电话:“好吗?到楼下。”
地面敞着个垃圾袋,陈谴抓起大把名片扔进去:“快好,你等等。”
挂线前,电话那端传来拉卷帘门声响,应该是饼家打烊。徐诀嗓音拔高,不让杂音盖过自己声音:“多久都等!”
陈谴握着手机愣愣,想起徐诀以前也字不差说过这句话,那时徐诀醉醺醺地抱他,怨他什都不愿说,明明有质问机会,却宁肯难受着再等等他。
抽屉被清空,最后包葡萄爆还剩根,陈谴抽出来叼嘴里,捏瘪烟盒扔进垃圾袋。
扎紧袋口,陈谴起身出门,将手中沉甸甸袋往楼下垃圾车里甩,跑到徐诀跟前刹住,搭住车头什都没说,就冲对方仰起脸。
徐诀解得很,他摸陈谴屁股,探手从屁股兜里掏出个打火机,低头帮对方点上烟:“辞工后戒不戒烟?”
“最后根。”陈谴偏头呼出口烟雾,绕到后座占上,伸臂环住徐诀身子,“走吧。”
车轮子滚动,徐诀掌着车把滑进晚高峰车流中:“待会上哪吃?”
“想尝尝亿安广场二楼烤蛙,”陈谴夹着烟道,“北区那边椰子鸡也行。”
“都挺远,晚占不上座,”徐诀托出最终目,“如果七点半之前能过去……”
“不会在麋鹿待太久,”陈谴搂在徐诀腹前手收紧,“你在门外等,半小时没见人你给发消息。”
得到保证,徐诀心窝子畅快,他捏把铃铛避让过前路拥堵,问:“那些衣服以后是不是不穿?”
陈谴问:“哪些衣服?”
徐诀不吭声,真要他列举得讲到猴年马月,何况大家都心照不宣,陈谴就是在逗他,非要看他耳尖儿红才作数。
陈谴笑起来,烟头橘红明灭,抖地烟灰:“穿啊,怎不穿,还等着急红眼小狗把绑带给扯碎,将透薄衬衫给舔湿,哪件瞧不上眼就压着撕破哪件,得看看醋劲儿要浓到什地步。”
徐诀险些歪车身:“你怎净爱在大街上说这种话?”
陈谴没羞没臊:“你不是爱听。”
葡萄味儿淡,经过路边垃圾箱,陈谴将烟屁股弹进去。
徐诀后背染片融化夕阳,橙红淡紫温暖也温柔,陈谴把脸贴上去,隔着皮层和骨骼,能听见徐诀稳重心跳。
他孩子气似乎来得比所有人都晚,可是没办法,他在应该沉稳年龄,才遇到能接纳它人。
七八月份是夜场旺季,会所正门车来车往,徐诀把车溜到稍清净侧门去,陈谴跳下车:“你在这等,去去就回。”
徐诀多少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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