单子:“结账,再不去画室要迟到。”
陈谴滞留在角落方桌旁侧目远望,视野中小店涌动食客成虚影,做布拉肠机子给徐诀蒙上身朦胧白雾,像冬日热源,让人格外想靠近。
他搓弄桌角,心道,傻子,还当自己做梦呢,喝醉做梦能记得那样全面?
从早餐档原路返回,两人在六巷口分别,徐诀扶着单车,抠住车把上胶套折腾:“陈谴。”
陈谴手痒拨把他书包上柴犬,余光瞄见标签上字迹好像描深:“怎?”
徐诀侧过身,不让狗分散陈谴注意力:“你刚刚也感受到,这人受刺激就口出狂言,可能得慢慢改。毛毛躁躁时候也很多,你都见识过,知道这样不成熟。”
那管胶套快要被他抠出茬子,但他直视着眼前人没有闪躲,是陈谴不嫌烂醉如泥他笨重累赘也要把他带回家,也是陈谴不怪他满身酒气也乐意将大床让给他,似乎在陈谴这里,他不是个能随意羞辱废物,他在被尊重、被保护、被擦去长大路途中所沾泥泞。
“还有别,班任认为有,bao力倾向,妈也同样怀疑过。确实打过人,下手还挺重,现在想想其实能换种文明解决方式。”徐诀掌心在车把上捂层汗渍,“但是做得不好,别人不能认同,在你这里却被全部接纳。就想问问,要提出多无理请求,你才会拒绝。”
被徐诀认真注视过程中,陈谴没有玩偶可以缓解紧张,也不知道在紧张什,平时上班再露骨撩拨他都能面无波澜回敬二,现在听到正经恳切,反而稚拙起来。
他插着兜,坦然道:“接纳你是因为你优点远远盖过你坏习,而你缺点并没到让人厌弃地步,人无完人,它们不会把你泼脏,只会让你更真实可爱。”
顿顿,又道:“至于无理请求,得先听听有多无理。”
能有多无理,这光天化日,总不能比让他并紧腿根儿更无理吧。
陈谴猜测着,疑这疑那,其实心里早揣上答案。
候上半晌,急得他都要提醒徐诀画室课要迟到,徐诀才说:“下周五接放学,有话要跟你说。”
直到回家,陈谴还坐在沙发上缓神。
刚才那个地点、那种有方要赶时间场合,有些事确不能操之过急。
坐几分钟,等身体回暖,陈谴扒掉外套,褪下裤子。
他踩住沙发边沿查看腿上情况,内侧擦伤比昨晚还严重,他又是易留痕体质,这道道交错红无比清晰地反映出当时在上面搓出火,估计没个五六天消不去痕迹。
这五六天特别难熬,分不清是带着擦伤四处走动难熬,还是盼着周五接徐诀放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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