卧室乌灯黑火,窗户厚帘隔不开楼上走调高歌和楼下外放游戏音效,陈谴贴着床沿朝外侧卧,目光裹住床头光傻笑不睡觉黑柴。
左手虚握搭在枕边,陈谴用拇指逐捻过其余四个指头,动作轻缓柔和,像抚慰被火灼烧过痕迹。
同时自己被双臂紧锁感觉也挥散不去,和他哄人方式不同,徐诀堵墙似立在他身后让他倚靠,两手绕他身前松松垮垮地搭着,下巴枕在他肩上,被烈性酒熏染过嗓音又沙又沉,连带酒气浇在他耳畔:“怎不出来?”
陈谴全程都绷紧神经,抓住徐诀小臂暗骂:他再轻浮再大胆,又怎能跟醉鬼比?
身后床单蹭动,陈谴还没转身,腰侧就爬上来条胳膊,像枝干成精,牢牢地锁住他,那把惹人酥麻嗓音再度黏上他耳朵:“好难受,能不能让抱抱?”
陈谴虚握手攥紧,屏息数秒后猛然拧过身去。
刚才澡没洗成,他撵徐诀去睡觉,到书房门口又遇上麻烦,平时挺温顺人,撒酒疯时任性又固执,脚底生胶粘在书房门外,任他怎推都推不进去,说书房单人床睡着不舒服。
徐诀好生挑剔,自觉地拐转方向朝卧室走,要占去他大床,占不够,还将他也拽上来,由此才消停时半刻。
这时半刻过去,此时疯劲儿又攒足,徐诀比之前每次同床共枕都不安生,攥住陈谴手又掐又揉:“帮帮。”
陈谴用另只手推徐诀肩膀,借客厅溜进来微弱光线捕捉对方晶亮湿润眼睛:“要谁帮你?”
醉鬼哪听得进问话,徐诀不答,顺着他翻过来动作跨到他身上,掐住他下巴就要低头亲他嘴,陈谴扭脸,那张唇落在他耳垂,流连成个绵长潮湿吻。
陈谴只感到透不过气,空气被困在对方身影笼罩下亩三分地里,他挣扎,徐诀就压住他,他顺从,徐诀就从他耳根路辗转而下,总之好顿折磨。
那串口水印子途经颈侧和下颌,湿凉地定在锁骨处被领口被挡路,陈谴胸膛起伏,抬眼看着上方脸,滋生喜欢捅伤理智,后者已然奄奄息。
在夜场不乏暧昧身体接触,他能躲则躲,躲还是恶心,连同自己也起嫌弃。可徐诀触碰直以来都是小心翼翼又带着分寸,即使逾越毫厘他也没想过要推开,大概潜意识里也抱期待。
眼下被压制、被亲吻,比之往常要离谱多少,然而想到徐诀昨晚用那笨拙质朴言辞对他说“你那好”,他反而觉得自己是在被修补,而不是被毁坏。
那两片唇终于离开他锁骨处凹陷,徐诀拉开小段距离,小声嘀咕句:“该穿蝴蝶结时候不穿,烦人。”
指是那件绑带交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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