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绵羊晃晃:“小哥,这边!”
好大袋子,拎在手上极沉,徐诀不去别处,转身拐进狭小门卫室。
还是那大爷值岗,正捧着保健杯听收音机,见有人进来,他把收音机调小声,嗓门儿却大:“臭小子,又上赶着来暗——”
“打住,可不暗恋你。”徐诀将外卖往桌上放,自来熟地拉开个椅子坐下,“有名有姓,姓徐名诀,诀窍诀。”
大爷盯着那袋子:“不暗恋也别想贿赂,正直人,可不受巴结!”
“心高气傲,也不爱巴结人。”徐诀顾自解开袋子,端出整盘铺满尖椒红椒烤鱼,霎时馋人香辣味儿四溢,“就是今晚个人吃饭,略无聊,找人陪陪。”
大爷接过竹筷,吭哧声,道:“还心高气傲,真傲能把人圈前面骑车?”
徐诀装听不懂:“这有何关联?”
大爷把胡子吹得打旋:“低眉顺眼,讨好之嫌,跟当年泡家老太婆个样!”
说者无意听者有心,徐诀给对方夹筷子嫩鱼肉:“明白人,果然姜还是老辣。”
又在心里补句:不过再辣也不够姐姐辣。
顿饭下来,徐诀没提别,就聊聊竞赛,说说学校趣事儿,等桌上鱼骨堆积,盘子里只剩汤汁剩椒,他灌口水润喉清嗓,直截当切入正题:“你上回不是说小陈给你带水煮鱼肉多得劲儿,不懂。”
大爷咬着根牙签,拿抹布将鱼骨扒拉到袋子里:“你今天懂。”
“不,不懂。”徐诀放弃咄咄逼人盘问,倒更像是茶余饭后闲来打听,“他是给你带过多少好吃啊,毕业这多年还如此遭你惦记。”
“谁惦记,惦记谁呗。”大爷说,“小陈这孩子好,晚上放学听嗓子哑,隔天就给带玉蝴蝶茶。别个班扫公区偷工减料故意漏掉门卫室这片,他从来不会忘。”
伴着收音机传出咿呀戏曲,大爷叨叨絮絮讲很多,而徐诀偷看揭掉手机壳后夹在里面小寸照,将十六七岁陈谴在脑海中拼凑出鲜活形象。
忽地,大爷以句让徐诀措手不及话收尾:“就连转学,他通红着眼眶也要跑来跟这破老头儿告个别,真让人猝不及防。”
徐诀骤然抬眼:“什转学?他不是直在贤中读吗?”
大爷摇头:“高二那会就转,那学期还没结束呢,怪突然。”
徐诀追问:“转哪去?”
大爷剔剔牙:“哪知道。”
徐诀道:“你不是惦记他吗,怎不问!”
大爷虽老,但口齿伶俐:“你问那多搞嘛子,你惦记他?”
徐诀支吾:“……低眉顺眼,讨好之嫌,泡他!”
活那多年,大爷什大风大浪没见过,怔忪数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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