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那张便利贴翘过角卷过边,被同桌啧啧打趣过,也被徐诀勾花纹锦上添花过,多番折腾早失去粘性,后来透明胶往上拍,总之是牢牢地附着在桌面。
便利贴上内容被同学看到和被陈谴看到是两码事,走道刮起阵风,徐诀急吼吼从前排冲过来,将手里捧书本重重压上课桌:“东西放好,走吧。”
对方掩人耳目嫌疑太重,陈谴不挪身,面不改色将水杯推徐诀怀里:“这个放教室还是拿走?”
“放教室。”徐诀大意,挪开按在书本上手,接住水杯搁上窗台。
陈谴趁势拨开书本,适应昏暗双眼还没在便利贴对上焦就被只手掌隔断视线,徐诀盖住那小片地儿佯装不满:“你怎非要窥探隐私!”
陈谴也不是非看不可,他循着撑在桌上手臂瞧上去捕捉徐诀脸:“哪有隐私跟报纸头条似明晃晃搁正中央广而告之。”
徐诀被那双在暗中尤其清亮眼睛看得心虚:“别人又不看。”
“别人不看说明没什劲爆性,让看看怎。”陈谴刮刮徐诀手背,“撒手。”
徐诀平时也没这怕痒,这下被轻轻抓挠却蜷手指,腾地翻过手来钳住陈谴手:“你别使阴招儿。”
另只手继而覆上桌面,陈谴再挠,他再抓,因紧张而冒虚汗,微凉指腹全然未控制力道,也不知有没有在陈谴皮肤上留下指痕。
陈谴挣不开,笑问:“怕看到,是写坏话?”
“谁他妈那无聊!”
“没正面否认,那承认是哪部分?”陈谴推理,“是写关于,还是心里藏坏话?”
徐诀心力交瘁:“藏你坏话干什,想被你扫地出门啊?”
说完感觉中套,还思忖着哪里中套,陈谴忽然往他面前蹿。
这座位周围都是书箱,陈谴伸展不开双腿,单纯想站起来,结果被徐诀误以为别,扣住俩手不让动:“你不许看。”
“不看……”
“谁信你!”
陈谴还未站稳又跌坐回去,冷气都没顾得上倒抽,上半身便毫无着力点地往后掀。徐诀时没拽住,“操”声,稀里糊涂连带着往前扑,动作先于意识松开原来力度,右手攀住桌沿,左手箍住陈谴后腰。
兵荒马乱般,桌椅腿贴着地板磨出刺耳声响,桌上撂高书呼啦啦倾倒乱砸地,片刻后全部归于寂静。
陈谴惊魂未定,手抵着徐诀身子,另只手在后面也不清楚撑是谁椅子。他心头怦跳,混乱地想心脏怎跑手掌心去,良久才反应过来掌下隔着几层衣物是徐诀胸腔,那里面早就失分寸。
与之相伴还有响彻夜空焰火燃爆声,声比声有力,让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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