蹋”这个词突兀地刺进陈谴脑神经,使他不由得攥紧手中杯子。他也想糟蹋徐诀,但不是那种,bao虐性践踏,就像小时候把别人小狗牵回家试图训练它只对自己舔手心摇尾巴,他也想让徐诀在某些层面只能记起他。
“那天在喷泉池扔硬币,你许几个愿?”徐诀突然抬头问。
陈谴怔,说:“个。”
徐诀便不细问,只许个必定跟他无关,他捏着铁丝让绑木棍那端靠近灯芯,火苗蹿上木棍燃起,他说:“看那个池子吞不少硬币,也不知道它顾得上谁。广场上烟花秀也是,那多人稀罕它,它个得意忘形就把你忘。但是陈谴,你看这个就不样。”
他左手缓缓挪开集气瓶上玻璃片,右手稳而快地将铁丝探入集气瓶中。
铁丝霎时在氧气中剧烈燃烧,四射火星恍如绚烂烟花在瓶中碰撞绽放,陈谴从玻璃瓶中觑见满脸愕然自己。不知过多久,火光渐弱,他迟钝地抬头,徐诀眼里还是自己。
“这场烟花是只属于你,虽然它不太壮观,甚至有点草率,”趁着最后丝光芒,徐诀将自己心捧出来,暂时也只敢做到这份上,“但是它只听你。”
火光熄灭,实验室再度陷入昏暗。
实验楼乃至整个空旷校园都安静得雪落有声,不知谁心跳却鼓噪阗耳,徐诀好害怕搞砸两人关系,丁点勇敢随着那短暂烟花溜,企图说点什以欲盖弥彰:“那啥,你没忘记许愿吧?”
陈谴从惊愕中抽身,笑得挺无奈:“你到最后才提醒,哪记得起来。”
徐诀有点急:“那总能想点什吧?”
陈谴真担心对方个激动打翻酒精灯,忙拿灯帽灭火:“你直挺挺戳面前还想让想别?”
“……那也还行吧,又不是歪瓜裂枣,想着不亏。”徐诀嘴上不情不愿,实际心里美得很,他跑去开灯,回来利落地收拾好书包,又着手清洗器皿。
水流不算猛,也不知道徐诀怎洗,水花没长眼地四处溅,陈谴没插手,只笑着说句:“毛毛躁躁。”
陈谴不是头遭用似笑非笑口吻说类似话,上次还是徐诀在家洗花瓶时候。这话非但没教育效果,还使人变本加厉,徐诀被水花溅脸,抬臂用袖子擦,脸没擦成,袖口叛逆地从臂弯滑下去。
“笨手笨脚。”陈谴看不下去,站起来给徐诀挽袖子,勾着那袖口往上提,手指没离开徐诀手臂,轻飘飘在皮肤上划拉道,五指收紧将对方手中集气瓶笼进掌里,“来洗这个,你去处理别。”
实验室灯在工作五个小时后终于得来休息机会,徐诀锁好门,捧着堆做好周末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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