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家,徐诀顾不上找衣服,揪上毛巾就要去洗澡,刚从书房出来经过陈谴卧室,陈谴透过门板给他找事儿做:“徐诀,晚上风大,你先把衣服收进来。”
徐诀返身上阳台,收衣服,拆衣架,大摞往沙发上扔,不管不顾。
只脚都要踏进浴室,陈谴又喊:“对,给你留个麦芬,在锅里,吃再去洗澡吧。”
麦芬松软可口,徐诀却食不甘味,三两下解决掉,捞上毛巾冲进浴室,生怕陈谴再给他派任务,动作快于思考甩上门,怀疑陈谴在故意使唤他。
花洒水流开到最大,徐诀已经憋得发紫,水汽蒸腾中,交缠青筋爬上手臂,微扬下颌与颈部连成性感弧线,喉结在那道弧线上犹如顽劣滚珠。
水温渐凉,徐诀冲净周身泡沫裹好毛巾,回客厅随便拣两件衣裤套上,顺手把其余衣物也叠。
徐诀捧起陈谴那摞给对方送去,卧室门没关严,用膝盖轻轻顶就开,他放下衣服正要走,抬眼见陈谴把两件薄衣对叠纳入床尾背包,侧袋放管手霜,那个促成他们第二次见面充电宝塞进暗格。
这是要出门架势,徐诀罹患应激障碍似:“你要去哪?”
“去法……”
“法国巴黎?”徐诀拔高声调,“你答应不去!”
陈谴拉上背包拉链,笑看他眼:“只是答应你不和蒋林声去,自个儿去还不成?”
个姓名,陈谴提起呈无所谓态度,徐诀听闻则掀场不忿狂风骤雨,嗓子眼顶又顶,难受地咽下满腔谴责,最后眼帘垂,说:“随你。”
陈谴收拾完明天出门要带东西,不慌不忙拿件睡袍展开放床上,动手解衬衫第颗纽扣:“邻市新建法式小镇明天开园,去逛两天。”
论捉弄人,徐诀哪够得上陈谴段位,他戳在床边,那张俊脸白又红,刚藏起愠容又漫上羞臊,总之色彩纷呈:“哦。”
陈谴解第二颗纽扣:“怎,还打算看换衣服?今天穿白色。”
徐诀扔下句“有什好看”,转身跨出卧室,在他自己看来是潇洒大方,在陈谴眼里像落荒而逃。
翌日晨起,两人不约而同都挺早,陈谴穿宽松拼色外衣,直筒牛仔裤包裹双笔直修长退,脚上蹬鞋底轻软马丁靴,休闲又舒适。
早上风猛,陈谴裹着围巾,走路时下巴埋进去:“预算错时间,估计送你上学再去地铁站也来得及。”
徐诀书包比平日稍鼓囊些,他寻处档子坐下,招手喊老板端上两屉小笼包两碗青菜面,等热雾撩,他问:“几点出发啊?”
“八点四十五吧,不急。”陈谴慢条斯理地吃,挑箸面吹吹送进嘴里,抬眼注意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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