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交到站时候雨已经停,陈谴先下车,校服外套和兔绒大衣并裹着,戳在门外侧等徐诀下车。
六巷灯光稀疏,陈谴走惯夜路不觉得有什,临近三楼时却刻意放慢脚步,侧身朝后伸出手。
“怎?”徐诀在他身后抬头。
陈谴道:“手冷。”
徐诀就自然而然要握上去,陈谴掌心翻,没牵手,松垮地扣住徐诀腕子。
谎言在这刻被拆穿,覆在徐诀腕间那片皮肤并不冷,甚至比他自己要暖上几分。
他有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不该买那几只灯泡,商家包不包退货运费险,但转念想到陈谴醉酒上阶时踉跄,他又把那些顾虑抛诸脑后。
过黑黢黢那段路,陈谴就把手松开,边上楼边掏钥匙,开门踏进玄关后习惯性摸向墙壁电灯开关。
啪嗒声响,屋里顿时亮堂,徐诀未加思索便脱口而出:“还挺智能,停雨就来电。”
室内暖,陈谴褪下两件外衣:“猜错。”
他将校服外套递给徐诀,状似无意道:“真以为停电你会连滚带爬跑出门呢,原来还记得拍掉开关。”
徐诀有种圆不谎虚浮感,避重就轻道:“是怕黑,但也没那不着调。”
重点是他也理不清自己心绪,听到陈谴和他人暧昧时焦躁、想要确认陈谴无恙迫切、把人拽离酒桌时鲁莽,他仿佛竭力在对方面前扮演张干净白纸,背面其实涂满缠绕黑线,至于想书写什,他自己也在寻找答案。
“赶作业去。”徐诀找理由回避,滴水雨伞往伞架插,他顺手将碍手校服扔上衣帽架空着挂钩。
陈谴想出声阻止时候那件搭过他双肩校服已然稳稳地挂在衣帽架上,另端挂钩缠着是蒋林声上次没带走领带。
其余挂钩仍旧光秃秃,自这副昂贵柚木衣帽架组装好后他就等着蒋林声成为第个使用它人,因为蒋林声衣服都是不能糟蹋高定,每次进门他都要琢磨番该把外衣放在哪里。
如今现实偏轨,陈谴看着霸道占领衣帽架校服却不能说什,架子是校服主人给安,校服是在雨夜里为他驱过寒,于情于理都比边上那条束缚过他双手领带要合适。
茶几那边,徐诀抢救不湿水后被擦破卷子,索性痛快地揉作垃圾抛进废纸篓,打算明天早点回学校潜办公室里再顺张。
陈谴解着腰带进来,经过时瞥眼:“扔什呢,那大团。”
徐诀说:“草纸。”
抬眼,他看到陈谴攥着腰带,解扣时勒紧又松开,抻紧衬衫凸显出珍珠粉嫩,布料回弹后又依稀只见点微小弧度。
徐诀指下用力,在英语书上刮道指甲痕:“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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