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胸前尖领,将缀于领角珍珠夹在拇指和食指之间,那动作充满暗示,薄纱衬衫下风景没长尖领遮掩而更加明显。
蓦地,手机贴着大腿振动起来,陈谴将手揣进兜里摸索着按挂断,视线朝客人裤裆瞥去,清楚对方箭在弦上。
有经验都能从神态观察出喝酒人有几分醉,陈谴审视对方眼睛,眉目含笑道:“再喝两瓶就去吃珍珠,好不好?”
“哐当”声,徐诀急切起身动作碰翻搁茶几上杯子。
洒出水泼湿桌面摊开作业卷,他七手八脚扯纸巾吸水,注意力全在听筒钻出来那句话上,没留意擦烂卷子。
“陈谴,你在哪?”徐诀试图分辨电话里杂音,“陈谴!”
然而耳畔净是哄闹背景音乐,震得鼓膜都要破裂,陈谴嗓音夹杂当中,轻慢、飘忽,像耳机出故障,显得无比遥远。
尽管如此,徐诀还是抓住几个字眼——
“……很棒,再……你口……更棒。”
“……戳……有力……”
“……好……都听您。”
“……乖……”
可实际上——
“这款酒是麋鹿新进货,口感很棒,再喝点怎样?”快要把人灌趴下,陈谴态度殷切起来,欠身给对方倒光瓶中昂贵进口酒,两片缀着珍珠尖领随着动作在客人眼前晃,“喝完就奖励你口感更棒东西。”
他使眼色让服务生过来上酒,同事之间熟络,那服务生搁下酒,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把桌上散落小费拢起来,全是五十百大钞:“谴哥,这人挺阔绰啊。”
“不阔绰还不愿意搭理呢。”陈谴把小费码齐对折收入囊中,拿个酒杯冰人家熏红脸,“老板,还有力气吃珍珠吗?”
那人倒在卡座里,西装敞着,眼镜歪:“吃!说自己没力气都是废物!”
“好好,都听您。”
陈谴唤来几个服务生合力去扶那冤大头上六楼包间,有人附在他耳边征求意见:“那边还有几个少爷闲着呢,都是平时没什生意,用不用挑个给这位大老板送上去?”
“当然要,醉成他那样最好伺候,”陈谴吩咐,“记住,挑个乖。”
今晚赚得不少,陈谴精神抖擞要转去下桌,顺利话就早点收工。大腿外侧再次被振得发麻,他掏出手机,看清是徐诀来电。
最近天气总是恶劣,到晚上就飘小雨,绵绵密密吵得人烦躁。
茶几上摊开英语卷子还是湿,中间大片都被纸巾擦破,估计用透明胶也粘不回原样,徐诀便不白费力气,反正粘好也看不懂,顶多让白娘子骂顿。
但是现在,比起担心挨骂,更让他挂心是几秒钟前被他亲手掐断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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