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初时刺骨,他降下窗让沾在衣物上烟味儿随风淡去,也意图厘清自己纷杂思绪。
秦玄没把话说全,实际上也是留可反转余地。
然而假设旦提出,商行箴就难以抑制地继续深入剖析,这个计划时聆并不解全局,甚至连秦玄会出马部分也概不知。
既然排除推波助澜可能,难道真像秦玄所说,时聆是真心为齐文朗提建议?当中有否隐衷?
如果不是时聆,而是另有其人呢,这人又是谁?
跑车滑进车库后乍然熄火,雪茄没抽尽兴,商行箴又咬根烟,路晚风白费工夫,他衬衫又染上厚重气味。
家里人都睡,只有台阶踏步灯驱赶着室内昏黑,以防细微动静惊扰睡客厅杨纳瑞,商行箴没在门厅换鞋脱外套,悄无声息上楼。
时聆房间黑着灯,但门留缝儿,商行箴轻轻推开,皮鞋底踩在地垫上被过滤多余杂音。
床上人影微动,商行箴撑在床畔:“还没睡?”
时聆过分数线喜悦在轮番给多人分享过、又在唯独没得到商行箴回应后便消弭八成,他朝商行箴翻个白眼,随即意识到没开灯对方看不见,他卷着毛毯往大床另端滚去。
才翻个身,腰身就受阻力,时聆闷哼声,被商行箴抓着毛毯角连人带毯子拽回去。
毛毯缠得太紧,商行箴只手掌插入时聆后背与床褥间隙,将压在他身下毯子扯出来丢在边:“气不搭理你?”
时聆推商行箴为他整理衣摆手:“你身上烟味儿好重,出去。”
“不出。”商行箴说,“现在把你纵坏,以后再嚷嚷着让出去,置若罔闻,你是不是还得当场撒气儿?”
“现在就撒。”时聆扣住他手腕,“你弄身烟味儿还得去洗澡,睡晚明天起不来上学。”
商行箴手腕转便反擒住对方,将时聆推拒手压到枕边:“喜欢晾着肚皮晒太阳?”
时聆就剩张嘴能动:“你应该去问杨纳瑞!”
商行箴不再说话,低头辨别时聆微乱气息是因为被掌控动作不悦,还是心怀鬼胎慌张,可没等他得出结论,他自己也乱。
眼下状况,唯有谈些让人毫无欲望事才能扭转不轨心思,商行箴说:“今天齐文朗用齐晟账户给绘商汇笔钱。”
果然时聆不闹,陷在床被间平缓下呼吸,问:“用来还他欠你那笔钱吗?”
“嗯,不过他没还清,那些项目就只能维持封锁状态。”商行箴说,“过几天就派人拿资产委托协议让他签字。”
时聆不懂商场上事:“只要他签名,那几个项目就归你吗?”
“可以这样理解。”商行箴道,“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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