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母子自寻短见。
但这样想法太阴暗,他不能说,只好沉默。
商行箴却道:“这半年来计划过于顺利,切都恰到好处按着指定方向发展,有时候反而希望它进度能慢点。”
只有时聆自己清楚这切是因为他从中推涛作浪,多少次噩梦惊醒他都祈盼商行箴动作能快点:“为什?”
“还顾虑点别事。”商行箴笑笑,“算,跟你说这些做什,好好睡个觉吧,攒足精神去考试。”
时聆想不出是什让商行箴动摇念头,这通电话在他心里埋刺,他却不能流露分毫,握紧手机良久,说:“你也睡。”
“不睡,堆活儿。”商行箴说,“靠咖啡吊着精神呢。”
时聆皱眉:“别喝太多,好难喝。”
商行箴不以为然:“那是因为你喝速溶,味道比不上现磨丰满。”
时聆说:“尝就是你桌上,难喝死。”
商行箴震愕,旧杯子他已经扔掉,换成手边这只奶白色骨瓷杯,万千思绪堵在喉咙,他嗓音发哑:“是。”
时聆没留心商行箴回应迟缓和语调微妙,结束通话后界面跳回手机桌面,下拉状态栏后日期瞩目,原来今天已是三月十三号,距离齐晟还款期限已经过去整整四天。
商行箴现今态度如何尚不可知,时聆觉得奇怪是年末短信电话不断齐文朗最近像是销声匿迹,除上次在绘商露过面,在时聆手机里他仿佛没任何动静。
通话记录常常清理,短信倒是很久没删,和齐文朗对话被堆垃圾短信压在底下,时聆翻出来,掠过齐文朗些无边臆想,对着有用信息耗掉整个午休。
下午最后堂课,数学老师仁慈,划掉两道大题让学生得以六点半放学,两个班同步出关,时聆估摸着商行箴没那早下班,就不急,悠闲地将作业往书包里塞。
张觉从隔壁班串过来:“走,吃火烧去。”
在前面扫讲台陈敢心耳尖,抓着笤帚大喊:“等等,也去!”
夏揽在给陈敢心登记作业,忙中插话:“中午跟家里说晚上不回去吃饭,要不咱四去烤肉小酒馆搓顿呗。”
时聆说:“上次不是挺嫌弃小酒馆。”
“那次是有眼不识酒馆,”夏揽认错,“起码那里消费者峤中学生居多,没那大凶险。”
“哪天你堂哥酒吧生意不好绝对拜你反向安利所赐。”张觉瞅着时聆,“小酒馆,去不?去话也跟姥说声不回家吃。”
时聆背上书包:“叔叔七点来接,去吃个火烧估计还来得及。”
“好,走吧。”陈敢心做完清洁跑过来,“时聆,你叔叔把你看得好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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