掏出内层手套戴上:“好。”
商行箴捏着毛绒小羊看看:“破?”
时聆总有千般借口:“地摊货,质量不行。”
大年之际,商街人流如织,稍不注意就会被来往相碰肩臂分散彼此,商行箴因此有理由攥紧时聆手腕:“想吃什跟说。”
上次两人并肩闲逛还是在雪鲸广场买衣服时候,那时正处热夏尾巴,转瞬间就是漫长冷冬,但有点似乎没变——
时聆低头看看自己没版型冬装校裤,又偏离视线看看商行箴挺括西裤,最后转移到商行箴扣合在他腕子右手上,腕间皮肤能清晰感受到对方指节薄茧触感。
烤串摊子香味扑鼻,十块钱挂满肉三串,时聆摘掉手套攥满两手,要鸡肉和鱿鱼,商行箴听旁边人说撒孜然粉羊肉串儿最好吃,边掏钱边笑:“要不要?”
时聆自从养杨纳瑞后就戒羊肉,闻言摇摇头:“你也不许吃,杨纳瑞嗅到你身上羊肉味儿会疏远你。”
商行箴腹诽,本来就没多亲近,明明是他从堆白茫茫羊群里选中这头灰,又是他从雪停黎明把它抱回家,到头来杨讷瑞亲是家中另人。
在部队保留下来习惯,商行箴吃东西很快,几口解决掉两串鸡肉,去买杯海盐拿铁杯红豆奶酪端手里,等时聆啃完串儿,他就把奶酪易到时聆手中。
夜市中形色路人,谁都不如商行箴身姿笔挺,时聆不时四顾周遭,目光最后还是落到商行箴身上:“叔叔,还以为你不喜欢这种地方。”
商行箴问:“那应该喜欢什地方?”
时聆边舀奶酪边细数:“锦竹轩,狄希斯酒店,限定名额预约制餐厅,哪里烧钱去哪里。”
“你是不是对有偏见?”商行箴道。
时聆又喊他不爱听称呼:“不是吗,商董?”
“在成为商董之前,当过在野外训练时会嚼草根部队兵,在此之前,跟你样是个下课跟同学跑小卖部买薯片中学生。”商行箴夺去时聆手中空杯子捏瘪投进垃圾箱,手掌托住他下巴用拇指略微粗鲁地揩掉他唇边残留乳白,“时聆,首先是个名叫商行箴普通人。”
时聆思维向来敏锐,他感觉商行箴想向他表达些什,正要开口说话,舌尖就舔到商行箴还没从他嘴唇撤走手指。
他唰地抬眼,撞见对方同样怔然,彼此愣神间,时聆抬着眼帘,似蛊惑似试探,微张着嘴,舌尖灵巧地卷去沾在商行箴指头上奶渍。
指尖蹭上湿意,商行箴难得迟钝,滞后地收回手握住拿铁,指甲在杯身不深不浅地刮道痕:“以后不许这样。”
时聆用手背抹抹嘴,像是为车上拌嘴输给商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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