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沙发凳上静静地听着,端量着穿衣镜中眼神冷峭自己。
笑声渐渐弱,齐文朗火气平息许多:“行,就这样吧,事儿还不算严重,想想办法,你这边有什情况马上向传达,刻都别怠慢。”
声长长忙音为这通电话收尾,时聆舒口气,离开衣帽间探身往外面走廊看,隔壁屋关着门,商行箴还没回来。
洗过澡,时聆挨在床头背会儿书,文言文最后段还未背下来,忽闻楼下车声,他扔下书,抬手关掉床头灯。
和齐文朗打完电话后他老是走神思索商行箴、齐文朗与银行三方事,唯恐被商行箴看出端倪,他不得不躲着他晚上。
刚调整好呼吸节奏,时聆就听见门把轻旋,随后有熟悉脚步声走近床畔。
他每处感官都在感受商行箴靠近,他不敢妄动,错乱地想,要是商行箴这次蹬鼻子上脸,坐他床头弄怎办啊。
来电铃乍然作响时,时聆受惊般动下身子,随即铃声停,只手按在他后背安抚下,很快便离开。
“高行长。”商行箴边接电话边朝外间走。
“可算抽出空跟你聊聊。”高权说,“最近忙嗝屁都。”
“朋友圈可不是这副态度啊你,”商行箴笑道,“喜得好字,先恭喜你。”
“这不才刚哄老婆睡着,马上来给你说说进展。”高权秒不耽搁,“今天锐鑫银行给齐晟发通知,告诉他们风控审批时认为齐晟抵押物不足,只给他们审批五千万额度。”
商行箴没离开卧室,就在外间按着书桌角,避免制造更多杂音:“续贷个亿,只批五千万,他什反应?”
“急死呗。”高权说,“估摸着费解拿什去变现五千万来填欠你那个亿。”
“齐晟在途项目多着呢,没开发地皮也不少,看他要割舍哪块肉。”商行箴笑笑,“反正他就困在渔网里,往哪边蹿都蹿不走。”
电话里响起婴儿哭闹,高权不欲聊太久,正事谈完便挂。
商行箴下拉状态栏调为静音,放下手机后绕过隔墙重新走至床边。
时聆气息平稳,睡姿从侧卧变成仰面平躺,条手臂压在被子上。
枕边扔着本语文书,手机放在床头柜边缘,挂饰垂在桌旁,商行箴屈指轻弹,被人忽略感觉不大良好。
跟时聆同床不是次两次,他知道这人在他身旁睡得能有多沉,之前被掐屁股也就梦呓句,连眼皮都懒得掀下。
劣根性蠢蠢欲动,商行箴掐着时聆下颌,轻晃下他脸,凑近低声问:“不理?”
床上人没给他任何反应,商行箴松开他,掀起被角把时聆手放进去,给他掖被子时掌心能感觉到胸膛下心脏频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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