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在脚腕力度松,水面涌上胸口,时聆不知泳池深度,扑腾间只想喊那个离自己最近人,张嘴却灌进无味池水,睁眼只见满目扭曲深蓝,商行箴面孔在视野中成模糊抽象画。
时聆又记起他常常做怪梦,他在楼梯顶部,在高山边缘,在迷雾当中,他总是脚踏空。
条臂膀骤然勾住他腰身,时聆不顾身在何处,七手八脚攀上堵在身前胸膛,掌着对方双肩借力蹿出水面,捂着嘴狼狈地咳嗽起来。
商行箴全程言不发,看他差不多把气儿喘匀,便托着他往泳池中间走,手撒又想把人往水里扔。
“叔叔,叔叔……”时聆攥着他胳膊,抬手在脸上抹,被水呛过嗓子有些沙哑,“连你也想弄死!”
泳池是恒温,池水并不冷,商行箴几乎是第时间就觉出攥在他胳膊上那只手格格不入凉意。
整个下午,从得知时聆以谎言蒙蔽事实开始,同样凉意就钳住商行箴心脏,让他连工作都难投入。
他早就放弃把时聆当成对付齐家棋子,上次放任时聆回齐家与齐文朗见面,本想以退为进观察齐家对待时聆真正态度,却在看见时聆带着撕裂伤疤回来后发现他根本舍不得。
时聆在他面前袒露所有柔软,靠近他、讨好他、依赖他,他屡次将偏见放放,不断纵容后果却是他渐渐辨不清时聆哪些行为是真,哪些行为是假。
像此时,时聆红着眼眶用目光祈求,他不知这是时聆被过度惊吓后脆弱表现,还是被识破谎话后惺惺作态。
而被拖入水中番举动,究竟是真不识水性,还是为让事情翻篇而装疯卖傻。
放时聆走当然能百,反正时聆存在与否对他计划都毫无影响,可他还是舍不得。
他进退维谷,怎做都是舍不得。
那明艳红裹在时聆身上,浸湿仿佛变成凋零颜色,商行箴看着时聆因大口喘气而滑动喉结,其实很怕他下秒就会在水里融化。
可他们之间还什都不是,他不想为个捉摸不透人丢掉自己原则。
“你过来。”商行箴夹住时聆腰朝池边走,将人往池壁甩,小臂压上对方锁骨处,“上次怎说,你乖乖,不然把你手砍下来。”
泡在水里太久,时聆被商行箴折腾得头晕眼花,脚尖勉强够得住池底,水流作用力却让他无法站稳。
他忍着让人不适呕吐感,想找什着力点撑住身形,可他不敢再抱商行箴。
湿成绺绺刘海淌他满脸水,糊得他两眼都睁不开,但他还是费劲撑开眼皮,哪怕被刺激得眼睛生疼也想要盯住商行箴:“没惹事。”
“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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