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察个项目来回两天确实足够,五号几点登机回来?”
电话那边是温特助:“中午十二点落地。”
窗如明镜反射着屋内事物,商行箴察觉门外地板有淡影微晃,他不为所动:“那下午刚好能汇报下考察工作——算,回来后好好休息吧,别放完假再说。”
温特助笑道:“谢谢商先生体恤。”
商行箴问:“齐晟那边,齐文朗是亲自上阵?”
温特助说:“是,确认过。”
得到肯定答案,商行箴放心:“看来他对这件事挺上心。”
挂线,商行箴静坐须臾,从锃亮窗玻璃移开眼,抄起圆桌上本书拐出房间。
时聆戴着耳机坐在桌前,眼尾扫到他过来便把耳机扯掉。
“在听什?”商行箴问。
时聆给他外放段曲子,按停后说:“每次练琴都会把自己拉曲子录下来跟老师作对比,这样比较容易发现哪个音错,哪个节奏太快或没跟上。”
商行箴走过去,桌上铺着时聆纠正笔记,他左手支在桌面,说:“你继续。”
时聆握着红笔,以假乱真地在谱子上画个符号,反正商行箴看不懂。
忽然,本蓝色封皮书压上他笔记,封面崭新,书本外面裹着塑料膜,时聆惊讶地抬头看看商行箴,又拧过脖子去瞧书架上《帕格尼尼》。
“这本没有折痕。”商行箴说。
时聆当然知道,他攥着书本难得地有些不知所措,每次商行箴待他这样好他都会像现在这样涌现许多问题,这是给他买吗,为什要买给他,亲自买还是托人买……
似是看透他疑问,也像满足自精神需求,商行箴说:“这本不用你打零工攒钱买,这个假期能听见你拉帕格尼尼?”
“谢谢叔叔。”时聆摩挲着书脊,又不嫌后颈酸软地仰头看他,“你想听哪首?”
商行箴问:“哪首难度最高?”
时聆说:“应该是第二十四首,练得最不熟。”
那双盛着台灯暖光眼睛与平常无异,商行箴说服自己忽略些东西:“以后有机会让听听练好第二十四首吧。”
时聆踟蹰数秒,答应:“好。”
等商行箴转身正要离开,时聆脑子短路似:“叔叔。”
商行箴接住他目光:“怎,又要留?”
时聆不太敢,昨晚半梦半醒被商行箴拧痛屁股,力道大得像在给周十五报仇,他怕商行箴今晚拧他别地方,他又不像周十五皮糙肉厚。
灵光闪,时聆挖出个差点被遗忘事情:“你不是说带尝尝你酒吗?”
商行箴神色如常:“等你伤好再说。”
本来就费解自己怎不经大脑把人喊住,这下时聆真没什要说: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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