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会下课比较早,时聆留在教室写会儿综合卷,等到六点才收拾书包离开。
走读人少,校门就停辆接送车子,时聆钻进去,愣道:“叔叔呢?”
“你叔叔约人谈事情,先接上你再去绘商。”商行箴不在场时周十五也学会拿这个称呼做调侃,“现在过去应该差不多谈完吧。”
“哦。”时聆双臂交叠搭在前面椅背上,“他可真忙。”
周十五挺会体谅人:“商先生他不容易。”
时聆觑向窗外,眼神有些缥缈:“说得谁很容易似。”
“你这人……”周十五呛口气,“商先生就是很不容易,你懂什。”
时聆转回来,这个角度最能看清周十五右脸崎岖不平创伤,他问:“你脸弄成这样,你容易吗?”
周十五怔忪,不自然地抬手摸摸脸:“有什容易不容易,以前在部队出任务为保全队友出意外,挺自豪。”
时聆眼中划过讶异,良久才道:“挺酷。”
今天拥堵路段不长,周十五心情好,语气也轻快:“可不是,商先生也挺酷。”
时聆感觉自己也跟张觉和陈敢心样中毒:“……你好爱夸他。”
“护主啊,不夸他夸谁?”周十五理所当然道,“真,商先生身上也有伤疤,比更酷。”
时聆追问道:“在哪?”
周十五乐:“自己探索去吧你。”
时聆才心生恻隐不到半分钟,这会儿差点又要忍不住呲哒他。
车子平稳地停在绘商大厦前花坛边,这个点大厦已经楼体通亮,时聆控制不住自己视线投向被踏步灯勾出层次门前台阶。
他在这里数着每豆灯等待过,也被甩上满脸车尾气无视过,按理说他该记恨,可做所有选择之前他就预料过种种结果,无论商行箴对他做什,都在他承受范围之内。
天色渐渐暗沉,大厦人进人出,时聆问:“他还有多久出来?”
周十五停好车后就发过消息,他拖下小程序玩不费时小游戏,已然习惯这样等待:“商先生乐意多久就多久。”
时聆安静片刻,径自解开门锁:“那上去找他。”
“随……不是,”周十五反应过来,“哎,你等等,去!”
就他回头工夫,时聆已经跑没影儿,门卫亲眼见着这人从老板车子下来,于是没伸手拦;前台吃小零食姑娘听他说要找商叔叔,抬眸打量下他干净校服,以为是老板哪个亲戚小孩,热情地为他指专梯方向。
专梯直上最顶层,轿厢内空调风冷,时聆走出去时攥满手冰凉。
也可能是紧张所致,他就想看看,商行箴是不是连他擅自闯进办公区域也样能包容。
梯门合拢运转声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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