逗它们玩儿嘛!”
时聆无话可驳,索性闭嘴继续看窗外。
商行箴掀了掀眼皮窥探时聆的侧脸,禁不住想笑,笑意都染上嘴角了,才猛然察觉,时聆的存在并没想象中的给他蒙多少阴翳。
暗示的请求只得到了一句搪塞,时聆没有死缠烂打,该上学上学,该回家回家,晚上做完作业跑到露台练琴,练完一回头,商行箴正抱臂歪靠在门边看他。
时聆从小就有登台经验,底下那么多听众都不怵,何况现在就商行箴一个。
早秋风凉,时聆返回屋内,问:“好听吗?”
商行箴不随便夸人,反手推合落地窗:“你拉了多久琴,孟叔就在楼下逗了多久的乌龟,自行判断吧。”
“那我以后练完琴再做作业吧,省得连累孟叔和乌龟晚睡。”时聆要拿布擦面板和琴弦上的松香,一眼瞧见桌上用玻璃保鲜碗盛着的阳光玫瑰,他双眼亮了亮,但沉住了气没吱声。
商行箴说:“你要不要再回想一下你刚才说了什么?”
指桑骂魁的小把戏被识破,时聆只好亡羊补牢:“我漏说了,我还怕连累你晚睡。”
商行箴这才罢休,伸手把保鲜碗推过去。
时聆练琴那俩钟头没进过水,渴得慌,可葡萄送到他眼底了,他又不吃,净盯着商行箴出神。
他的眼神跟在餐桌上等着商行箴动箸时如出一辙,商行箴意识到什么,摸来一颗放嘴里,时聆才放下琴弓抓了把葡萄。
“你从哪养成的破习惯,非得等别人先吃。”商行箴推测,“齐家?”
昨晚提齐家被掐脸了,时聆防备心很强,应激似的拿手背蹭了把自己的脸,没答话。
这副模样落在商行箴眼里约等于默认了,他有些事想不通,时聆这种细节性的习惯必定是在经年累月中形成的,假设他确实长期生活在压迫环境中,那不待见他的齐家为什么会同意他久住?如果相处和睦,为什么又不让他参加齐康年的丧礼?
每一处都透着古怪,商行箴挑最寻常的问:“你失踪那么长时间,齐家不找你吗?”
就一会工夫,时聆已经独吞了半盆葡萄,嗓子甜得发齁:“他们不管我。”
商行箴道:“上次不还说跟齐家的人没有关系么。”
这下时聆不但觉得商行箴理解能力有问题,连逻辑性都极差,念在吃人嘴软,他耐心解答:“因为没有关系,所以他们管不着我。”
他一抹嘴起身,商行箴问:“不吃了?”
时聆把碗往他那边推了推:“给你留一半。”
商行箴仍保持后腰倚靠桌沿的姿势瞧着对方走近:“你这又是哪来的习惯?”
时聆停在他跟前,一只手穿过他的腰侧,撑住他身后的桌沿。
年轻的面孔倏然迫近,商行箴一瞬喉头发紧,不知时聆搞的哪门子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