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时聆点头:“暑假要去集训,忙忘。”
张觉夹篮球惯,也把那包衣服夹到小臂和腰侧之间:“怎不喊夏揽帮忙啊?”
时聆说:“他书包忙着放陈敢心遮阳伞和饭盒。”
张觉玩笑道:“那宿舍哥们儿以为揣女朋友衣服咋办?”
时聆比划下自己身高:“你女朋友七八?”
张觉稍加幻想,婉拒:“那还是选佐佐木希那样六八吧。”
早读铃响彻校园,时聆说:“回班。”
张觉拍拍臂膀下袋子:“明天帮带菠萝包和热豆浆。”
时聆答应:“嗯,请你。”
“不用!”张觉搭着时聆肩,“你多买份自己吃,并转过去。”他压低声音,“暑假做兼职,荷包喜人,哥请你。”
鼎沸楼层因走廊尽头逼近高跟鞋声而收敛,张觉松开时聆跑回教室,后者也自觉回班。
下午最后节是班会,班任开着扩音器在讲台上长篇大论高三重要性,明明同样话上学期末就强调过不下三遍。
时聆坐得端正,桌面摊着今晚要练曲谱,心思分在班任滔滔不绝中,三分在谱子攀上爬下符号里,其余全用来胡思乱想。
商行箴这几天态度已经很明显,昨晚能给他记重重摔门声,今晚就能给他甩脸车尾气。
他至今琢磨不清商行箴想法,既然存心不给他说上话机会,那之前种种要作何解释?
盘问他和齐家关系,问不出来也不恼,大老远把他从近郊殡仪馆送回市里音乐机构。随后故意调走他老师,在他设想多遍对方要提出什条件让他做怎样妥协,商行箴反倒不鸟他!
都说凡事讲究根源,时聆便从商行箴和齐家关系出发,如果商齐是友,商行箴疼惜他年纪轻轻没父亲,绝对做不出让他难堪行为。
可偏偏商行箴做,时聆就重新建立商齐是敌假设,齐康年死,商行箴退而求其次,看他难堪,拿他取乐。那为什不干脆绑走他,把他折腾得死去活来?
时聆感觉处处都是矛盾,原本昨晚被商行箴漠视气得发誓今天不去当孙子,下课铃响,他又违背意愿背上包直奔中央商务区。
几乎是在公交靠站同时,抹亮眼冰川蓝也停摆在绘商楼下花坛边,时聆远远看见,不轻不重地瞭眼,抓紧书包带跑到大厦门前站定。
单面透视车窗避免车内外人对视可能,周十五先给温特助发消息让他把商行箴遗落在公司文件拿下来,再降下半扇窗户,将时聆身影框进屏幕,对焦拍下发给远在家里老板,像打工作报告。
消息提示音响起时商行箴刚泡好茶端进书房在大班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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