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十五苦笑道:“商先生你信,这是那小子掐出来。”
商行箴反应两三秒才弄明白对方指是时聆,他回想时聆刚才可怜兮兮模样,下定论:“你说什不好听,把人惹急吧。”
周十五好生冤枉:“不就说句……”
他拼命捞取回忆,记起自己说要把时聆在他屁股上拧份儿给拧回来,当时没觉得怎样,眼下想起来,确实跟耍流氓没什区别。
他无话反驳,只好安生开车。
连好几天,时聆都守在绘商楼底,但他学精,只挑上下班时间出现,如同人家企业员工上下班打卡般,他也把商行箴当成打卡器,每天在对方面前刷个脸,其余时间则辗转各处找合适小提琴老师。
明天就开学,他不确定商行箴要晾他多久,也不知道商行箴在等什。这人使手段把他老师调走,按正常思路应该希望他以此为由找上门闹番好顺势托出目才对,但商行箴始终神情寡淡,对他存在视若无睹。
时聆不想处于被动地位,所以从来不出声喊句拍马屁似商总商董商先生。
但他也是真急,他这多天没找到能接受他预算价位老师,等开学以后就很难倒出空,这事还就只有商行箴能帮他解决。
何况他想找商行箴解决麻烦远不止这件。
下午他回趟家收拾书包,将明天开学要穿校服从衣柜里翻出来放到床尾,琴盒跟书包并排放在起。
看时间差不多,他动身前往中央商务区,没招出租车,上公交坐到附近,遇到晚高峰被堵住,便下车扫辆单车,披着满城灯色抵达绘商楼下。
白天暑气并未消弭,这路赶来他脑门儿都冒汗,豆大颗从额角淌至眼尾位置,他抬手抹去,于是手背也沾上湿意。
周十五在车里瞥见,心头咯噔下,心说这小子别是哭吧。
商行箴刚走出公司大门,饶是他置之不理多日,撞见此等画面也愣下,握住车门把手没立马拉开。
恰好时聆掀起眼睑,明暗灯光在他深棕瞳仁中变得细碎,眼尾未擦干那点便成满溢委屈。
这次巧合对视不单只有商行箴愣怔,时聆同样颇感意外,迟钝半拍才想起要追上去:“商……”
马屁称呼还没拍出来,商行箴已经回归理智,果断地拉开车门坐进去,手肘抵住窗框,指腹按压在太阳穴上揉揉。
周十五大气不敢出:“开车吗?”
商行箴没回答,周十五尽职地又发问遍,商行箴才道:“走吧。”
他把手放下,视线不经意飘向倒车镜,时聆小小身影糅进夜幕中,不过须臾,他们之间拉扯出来空隙被越来越多行车和路人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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