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聆掏出手机翻翻,没发现有未读。
他独自呆在练习室拉俩钟头琴,后面有别学生要用,他便自觉让出来。
临走前他找前台问问老师状况,前台姑娘平时对他态度挺热情,今天可能太多活儿忙,对着电脑录入新生资料,没顾得上和他对视:“赵老师好像是说家里有点事,你明天再过来看看嘛。”
时聆感觉异样,但没继续追问。
次日他比前天早五分钟到达机构,还没踏上门前台阶,手中机身振动拦住他动作。
他往旁边走两步后接通来电:“老师,准备到教室。”
赵老师带他两年多,人年轻,不摆什架子,话还没说,她先叹口气:“时聆啊,你找个资历高老师带你吧。”
时聆怔住。
过完暑假剩下这几天他就得升高三,时间紧迫,他上哪找合适老师?何况每个老师授课方式不同,匆忙之下换个意味着他要重新适应和磨合,时间成本是回事,要是不合适,势必对他明年二月要参加校考不利。
可事情发生得突然,就算对方有难言之隐,他也想问个究竟:“老师,可以告诉原因吗?”
“说实在话,们这里就是个普通机构,学费也不高,平常带大都是刚入门学生,”赵老师说得诚恳,“时聆,你想考那个学校,其实得找……”
“老师。”时聆打断对方。
三十多度高温,他就站那小会,后背就蒙层汗,黏黏很不舒服。
但他可以忍受天气带来不适,却受不自己被信任老师无缘无故地放弃,更无法承受这种突发情况带来未知后果。
时聆语气因急躁而变得有点冲:“老师,不想听这些。”
电话那端再次传来叹息,赵老师说:“离职,换地儿做。”
时聆眼球酸胀,他转个向避开烈日直射,商量道:“老师,能不能再带几个月?如果你认为不够努力,可以——”
“你是带过最有耐性学生。”赵老师否认他猜测,“也正因为如此,你需要个资历更深老师把你往高处带,你别担心,商先生会帮你。”
时聆时没绕过弯来:“哪个商先生?”
“绘商老板呀,上回不是他送你过来。”赵老师自知理亏,“这样,时聆,老师把学费退给你,你收下,明年你要是考上,老师回来为你庆祝,好吗?”
话说到这份上,时聆再不明白就得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那破老周颠坏脑子。
结束通话手机自动熄屏,时聆背阳站太久,只觉那股灼热透过后背钻进胸腔,将他满心不忿给熊熊点燃。
昨晚查过绘商基本信息,过宿,集团总部地址仍被时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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