糖葫芦。裹着糖浆山楂,酸里透着满满甜。“黄洋”咬口,待再抬头之时,那女子已经失踪影。
他不知道这姑娘是谁,只是笑着又咬颗山楂。
——无论她是谁,这糖葫芦真是有滋有味。像是无尽岁月之中,那些风干爱和亏欠。
黄壤回到神像里。谢红尘目光微凝,黄壤可以瞒过其他人,但显然还不能瞒过他眼睛。
他眼见黄壤似缕清烟,与神女像倏然合。
……以香火愿力复生吗?他心知此事足以震撼仙门,令那些修仙者再生无穷欲望。自然也明白第秋为何不肯将黄壤复生之事公之于众。
黄壤在离第秋最近地方,听他讲述自己生功绩。
如今育种世家,早已不再区分什散户。朝廷自办官学,也因为有沙若恩、宗齐光这样人物,而不再形同虚设。
朝廷将供奉她良种钵又钵地呈上来。其中许多良种都已经更新迭代,在她当初所育母种之上,又做不少改良。
黄壤低头查看,不时还能点评几句。耳畔称颂,早已淡然。她只等着祭典过后,跟随第秋回家。
他今天说这多话,晚饭可以给他做个烤梨,润润喉咙。
啊,说到烤梨,还是姐姐做得最好吃。不知道她来没有?
黄壤在如蚁人群中寻找,只见远处,黄均和自己夫君起,正带着儿子、儿媳,还带着孙女同观礼。夫妇二人不知道低头耳语着什。黄均向木讷神情,居然也现出几分笑容。
“黄洋”仍举着儿子,边吃糖葫芦,边观礼。
春风温柔吹抚,日头渐渐偏西,岁月悄无声息地经过。黄壤甚至觉得,或许,息音也在这世上某个角落,安安静静地成长吧?
这人间呀,名利多虚无啊。那些惊心动魄、诡谲风云,最后也终究要坠入烟火里。
从此,日有朝暮,年有四季。
黄壤盯着渐渐沉落红日,只得等着祭典结束,人群与荣光并散去。然后,她就可以跟着第秋回家。
贺表太枯燥,她听得不耐烦,于是缕传音到认真主持祭典监正大人耳边。
“夫君,”她声音娇滴滴,每个字都生着勾魂刺,“今天太阳好大。人家扛住日头,bao晒,却扛不住想你……”
监正大人身躯僵,差点念错贺表。
然后,他显然是加快节奏。
黄壤脸得意,然后就看见台下谢宗主也是身躯震。
……他、不、会、也、能、听、见、吧……
息壤娘娘恨不能有个地缝钻进去。
终于,祭典结束。
谢宗主深深注视祠中神女像,转身离去。多少年前祈露台,那个人也曾依偎缠绕,柔情蜜语。言犹在耳,人事全非。
他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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