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，疼痛而残缺。
“第
秋……”她
声音初时很轻，而后声比声尖利。可眼前人并没有抬头。泥灰覆盖
他全身，他仿佛泥塑石雕，只是遍又遍重复着这机械动作。
外面天渐渐黑，光线暗下来。
他却没有点灯。
这尚未建成神女祠，空空荡荡。他个人，守着并未成型岩石，下又下，想要将它雕凿成自己心中模样。
没有人陪伴他，只有铁锤敲击着刻锥，发出有节奏声响。
光线没有阻碍他，他雕刻过太多遍，那神像便已融铸在心中。他已经不用去看。
黄壤蹲在他身边，碎石与粉尘穿过她，空空茫茫地飘落在地。
“第秋……
说那
多话，唯独忘交待你……要好好地活下去。”她伸出手，指尖停留在他脸颊。可他低着头，并没有向她看。
那尘灰模糊他面容，他颊边已经长满胡须，整个人潦倒到邋遢。
这巨大神像，仅他人雕刻，本需要许多时日。
可是他昼夜不停，又实在熟练。
在第三次天亮时候，他终于补完神像最后油彩。
黄壤直默默地陪伴他。而第秋为神像点亮双眸，盯着它又看很久。神像无言，他随意擦擦胡须上灰尘，随后身上蛇鳞层层显现！
黄壤不知他要干什。
片刻之后，只见他化身为条小蛇。小蛇很快游出神女祠。
然后，它随便找个洞穴，钻将进去，盘起身躯，默然入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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