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九曲灵瞳中是她。
他批阅公文、查看卷宗,与朝中那拨重臣们勾心斗角时,只要抬头,便见她如在眼前。
习惯很可怕。他早已不会被黄壤所打扰。
世人眼里,他百年孤寂。可事实上,第秋从不这觉得。
这个女人似乎直在他身边,存活于他脑海之中。
在这里,她并不是什玉壶仙宗宗主夫人。她只是个女子,与他并同行。
后来,也有无数人想要替他说房妻子。
他们问这位少年得志监正,何为伴侣?
第秋并不回答,只是每次,脑海里都是这个人。他不知道这算不算爱恋。可能也并不完全是。
他不好女色,于是并不贪恋黄壤美貌。而黄壤嫁人之后,也失去育种才华。监正大人显然也并不羡慕谢红尘艳福。
他没有拾音生爱习惯,于是也不迷恋她声音。
第秋甚至说不出来,自己喜欢黄壤什。
他从未想过将她自谢红尘身边夺走又或如何,他只是习惯这个人。如心头点甜,漫漫岁月,奉于心间。
第秋盯着墙上用心种花黄壤,心中念头已经扫过千万遍。
如何破坏这方空间,脱出困境?
第秋扫视着这间暗室,切陈设,皆与记忆之中致。
张床榻,小桌小凳。桌上有茶壶,配六个茶盏。
第秋吃力地爬起来,他低下头,再次注视自己双手。然后,他缓缓挪动着肿胀身躯,来到桌边,打量桌上茶壶。
蓦地,他举起凳子,用力掷。凳子不甚牢固,登时散架。
第秋缓缓捡起截桌腿,随后,他摔碎个杯盏。
杯盏碎瓷四溅,他随手捡起块,开始雕刻凳子腿。他双手不听使唤,笨拙得令人心疼。碎瓷不趁手,割破皮肉。血流下来,却也是暗紫色。
他雕刻半晌,忽而抬头,只见墙上九曲灵瞳之中,已经不见黄壤。只有她种下兰花,在阳光之下挥舞着肥厚叶片,如同招手。
“阿壤……”这两个字出口如轻叹,却引动心中回响。
第秋低下头,继续雕刻手中木器。
他动作缓慢,十指血肉模糊。然而这样身体,毕竟也不再陌生。木器渐渐成型,隐约可以看出是座塔。塔高九重,八面台阶。飞檐斗拱,檐角系铃。
……圆融塔!
他以段废木,复刻出圆融塔!
第秋手下不停,耳边间或有黄壤声音。他时而抬头,暗室之中,没有疼痛,没有孤独,也不受恐惧侵袭。
木塔之上,第秋极力回想圆融塔中上法阵。他寸寸地还原。
可碎瓷毕竟粗砺,许多精细雕刻无法完成。
第秋将目光投向桌上茶壶。这只是个普普通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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