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打打闹闹夜,但先皇后画像却终究是画好。
第秋看着画上女子,他并不知道这画与他母亲有几分相似。
但是黄壤说先皇后长这样,他便信。
他亲自将这幅画作裱起来,就挂在书房。
黄壤看着自己杰作,也很是欣慰:“当初用心学作画,本是为巩固下‘玄度仙子’才名。没想到数梦更迭,竟然还真做件有意义事。”
“玄度仙子?”第秋皱眉,“玄度为月,你还有这等雅号?”
黄壤怒目:“看不起谁呢?”
第秋道:“总觉得你说话古古怪怪。听说你八岁就到育种院,十四年种未育。哪来什玄度仙子美名?”
黄壤脸沧桑,感叹道:“那可真是许多年前。不提也罢。你就说这画好不好吧?”
“工法倒是扎实。”秋师傅并不会昧着良心说话,他点点头,道:“你这个人,若是正经些,必也能有番作为。”
“怎不正经?”黄壤翻个白眼,然后想起正事。她神情凝重,道:“你今天记得把母亲弄走啊。跟她实在是无话可说。”
她是真不愿和息音见面,母子谈心什,想想都虚伪做作。
第秋道:“待会带她出去逛逛上京。”
黄壤挑眉,正要说话,第秋无奈道:“陪你起。”说完,他似乎意识到什,立刻往回找补。他指指墙上先皇后画像,说:“算是感谢你这幅画。”
黄壤这才不情不愿地道:“好吧。”
学舍里,息音也怪不自在。
她既想黄壤回来,又怕她回来。
时间是渐渐增厚寒冰,如今她与黄壤之间,隔着二十二年冰墙。
这些年千般不是,万般言语,又从何处讲?
而正在这时候,门外有人道:“息音姑姑。”
息音满心忐忑地打开门,只见个少年站在门前,依旧是紫色官服、玉带束腰。他很是白净,这身官服更是衬得他面如冠玉。
而黄壤站在他身后,背过身望着外面天空,并不向这边看。
第秋声音,带着少年清朗与朝气,他拱手道:“在下第秋,乃当今圣上……八十六子。当年,息家曾与皇家结过亲,若是按照辈分,理应称您声姑姑。”
息音回过神来,黯然道:“你不提都忘,确实有位姐妹嫁入皇室。不过……久不与息家来往,这关系也就攀得勉强。”
“无妨。”第秋身上,有着不属于这个年纪持重,“姑姑难得来上京趟。不如就由在下陪您游赏番,可好?”
息音看向不远处黄壤,黄壤仍旧不往这边看,仿佛根本听不见二人对话。
“好是好,只怕是耽误殿下公务。”息音跟第秋客套。她其实已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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