扣住茶壶手柄,发现茶冷。他叫下人,重新上茶。
然后监正大人问:“就没有个好地方?”
黄壤脸上讥诮之色渐渐消失。她想很久,说:“也有。小时候跟黄增打架,啊,黄增是同父异母大哥。他生得壮,有些力气。打不过他。他娘直在旁边起哄,让他把往死里打。”
黄壤眯起眼睛,难得地再回想旧事:“那天流好多血。母亲冲过来,对黄增娘说,如果死,她要杀他们娘俩给抵命。那时候她神情又疯狂又凶狠,后来黄增打就不敢再下死手。”
第秋没有问为什黄墅不管。
在听黄壤讲过黄墅这个人之后,他根本不会有这样疑问。
“后来昏迷很久,再睁开眼睛时候,看见面前有个披头散发、双眼通红怪物。吓哭,还以为自己去阎王殿。”黄壤陷入当年旧事,嘴角微微翘起,“哭半天,才发现是她。”
“想不到你这条老咸鱼,也有这样冒着傻气时候。”监正大人失笑,笑着笑着,却也隔着时间,触见往事柔软与冰冷。
“你说什?”黄壤听这话,眼神却渐渐阴森。
监正大人立刻道:“不该说你冒傻气!”
谁知道,黄壤猛地冲过去,把擒住他:“你竟敢叫老、咸、鱼!!”
她将监正摁在桌上,面目狰狞:“给重说!”
监正大人后背紧贴着桌面,视线上仰。那个人发丝垂落,故作凶狠,然而鼻梁高挺小巧,红唇温润饱满。他不由自主地退让。
“小咸鱼……”他小心翼翼地纠正。
黄壤冷哼:“还是难听!”
监正大人任由她揪住自己中衣领口,道:“条聪明、美貌、年轻、活泼咸鱼……”
门口守卫听得打个哆嗦——太肉麻。几人不由自主地让出丈余远。
黄壤满意地放开他领口,重新坐下来,随口问:“你把爹怎样?”
“你还记得那是你爹……”监正大人在她身边坐下,也是无语,半天道:“关进白虎司。你待如何处置?”
说完,他又补充道:“不能让他这快死,他毕竟是黄家分支,若族长黄石意执意要查,于你们姐妹孝道有损。最好留下来,慢慢尽——孝。”
他将最后两个字,说得十分意味深长。
黄壤惊愕:“怎你小小年纪,处事就如此圆滑周到?”
监正大人不悦地纠正:“本座不小。”
“哦哦。”黄壤于是也识趣地重说,“你初任监正也没多久,怎就如此圆滑周到?”
监正大人这才道:“宫里勾心斗角事,见多。”
他没有往深处解释意思,黄壤也就识趣地没有多问。她只是道:“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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