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息音真再也听不下去:“住嘴!黄墅你给住嘴!”
然而,黄墅似乎就是想见到她崩溃癫狂模样。息音越痛苦,他就越痛快。
就在这时候,外面有人浅笑,道:“哟,黄老爷家里这般热闹?”
个人不请而入。
他身穿紫色官服,金钩玉带,腰系金鱼袋,足踏黑色官靴。少年意气,风流无限。而身后李禄和鲍武,李禄斯文俊秀,鲍武右下斜挎金刀,文武相佐。
黄墅抬头看过去,不免皱眉:“你是什人?”
来人在门坎上蹭蹭靴底污泥,这才道:“在下司天监第秋,见过黄老爷。”
他自报家门,厅中所有人都紧张起来。
黄墅不由问:“是司天监官老爷,过来有事?”
第秋缓步入内,他眼角扫过被按在地上息音,面上不变,含笑道:“原来黄老爷不知道。您祖上有德,这才得孝女。前两日,司天监玄武司学子黄壤,闻听父亲病危,心急如焚,日夜难安。她求到本座跟前,哭求本座,救治黄老爷。”
“什、什……”黄墅听得头雾水。
第秋轻叹声,道:“本座心软,最见不得孝子。这便只好接黄老爷入京,请御医为黄老爷治病续命。”
黄墅终于听明白,他悚然变色:“你、你要抓走?!”
“怎能说是抓呢?”监正抬手,作个带走手势,“是本官为令千金孝心所感,特地将黄老爷带入上京,诊病续命。”
监正大人本正经地重申。
“你、你敢!”黄墅连连后退,然而鲍武已经上前。鲍武本就是武夫出身,其身材高大,体魄健壮。他走出来,看见几个家丁还牢牢按压着息音,不由大怒。
鲍武这个人,最是见不得人欺凌弱小。他飞起脚,个家丁被他踹得滚出丈余远,当场吐血。
其他家丁见状,哪还敢上,不由纷纷躲避。
息音这才得自由,她脸颊被黄墅打得不成样子,却没有哭。这多年,眼泪都流干。
她正要挣扎着起身,突然身边,只手伸过来。
息音抬头看过去,只见面前这个人,还是个十四五岁少年。
他虽衣着威严,但面容犹带稚气。
只是面白无须、五官清秀,干干净净,令人心安。
她犹豫片刻,那少年却已经扶住她,搀着她站起身来。
第秋见她双颊红肿,已经沁出血珠。他自怀中掏出伤药,道:“本官来迟步,对不住。”
他在道歉?
息音抬头看他,他道:“阿壤在上京,直很挂念你。”
方才受到那样殴打羞辱,息音都没有哭。但听到这句话,她忽然泪流满面。
监正大人将她护到身后,微笑着面对黄墅,阴阳怪气地道:“黄老爷,请吧。莫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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