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周切。
黄均站在她身边,说:“昨晚,爹被闯入盗匪所伤。母亲不过去看看?”
息音闻言也无甚反应,她双眼盯着面前石桌,好半天才喃喃道:“阿壤丢。是因为这个母亲很坏,所以她不回来,是不是?”
黄均没有说话,于是她只好又自言自语:“她从小就这样……从小就这样。”
隔着堵土墙,黄壤听见这几句呢喃。
回忆层层被揭开,着实是没有多少快乐时光,却无端地惹得人红眼眶。
屈曼英噙着泪,她站在小院门口,好半天才哽咽着喊:“息音妹妹。”
院中,息音抬起头,她眼看见却是屈曼英身边黄壤。
“阿壤!”她冲过来,把抱住黄壤。但不过片刻,她眼中急切又转为愤怒,“你跑哪儿去?小小年纪不学好,就知道到处野!”
说着话,她抬手就要给黄壤耳光。
屈曼英把握住她手,顺势将黄壤护到自己身后。
“息音!”她嗔怪道,“不可以随意打骂孩子!”
息音这才仔细打量她:“你是……”
她眉峰微皱,在记忆里搜索半天,忽然想起来:“你……”
屈曼英叹气,轻声道:“是曼英,屈家曼英,你还记得吗?”
息音听这话,却如见恶鬼。她缓缓后退,随后突然捂住脸:“你来干什?你走!你走!”
屈曼英没有想过,故人相见,她竟会是这般反应。
她时无措,黄壤却是意料之中。
——不过是不甘认输罢。
就像梦外百年,她嫁入玉壶仙宗,明明已知寒温,已明对错,却还是咬紧牙关,露出副光鲜典雅之状。
说到底,死死硬撑,不愿被人看笑话去。
于是,用尽切去暖个根本不可能被温暖人。所有鸡零狗碎、苦闷煎熬都留给自己。
她扯着屈曼英衣角,仰头朝她看:“救救她,姨母,救救她。”
她天生人精,早已知道什姿态最能惹人怜爱。于是那大大、清澈眼睛里,全是懵懂无辜纯真和乞求。屈曼英看得心都化。
——黄壤这套,辈子也就谢红尘不吃。
“好……好。”屈曼英摸摸黄壤头,说:“阿壤去找姐姐玩。晚点收拾好东西,你姨父就会来接们。”
黄壤于是跑到黄均身边,黄均神情憔悴不堪,这些日子黄壤丢,她把能跑地方都跑遍。
然而此时真见黄壤,她也并没有特别激动。
她只是抽回被黄壤握住手,好半天,才问句:“你饿不饿?”
黄壤心中发酸,却不由笑出声来。
若在从前,她会觉得黄均冷淡。
可多年以后她,历尽千帆。她仍然抓住黄均手,说:“饿。要吃韭菜炒鸡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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