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切如琢。剑道圆满,进退有度。
而黄壤却是有去无回,攻强于守。
柴爻不想她剑风如此霸道,只三个回剑,就被她击落手中剑。
谢绍冲宣布胜负,柴爻犹自发呆,不敢置信。
黄壤向他抱拳施礼,脸上却并无得色。
众人纷纷赞她谦逊,宠辱不惊。
但实则,黄壤心里翻腾不止——这样练下去,什时候才能与谢灵璧战?
思想之间,她手不由摸摸头上茶针。
这根透明茶针,黄壤原以为是这场梦计时之物。
但是现在,她发现不是。
第二场梦显然要比第场梦长得多。而目前为止,这根茶针并没有融化迹象。
第场梦茶针融化,是因为她报仇,也受伤。
那梦何以碎?
是她身死,还是仇消?
黄壤不知道。她也在试探。
她站在演武台中央,周围皆是看客。这些人,她曾经都见过——以玉壶仙宗宗主夫人身份。
而现在,她站在这里比武。
那瞬间,她有种时间错乱、真假难辨之感。
第二个少年弟子很快上台,是何惜金次子何澹。
这少年修为扎实,也不似柴爻上台时呆愣。他持剑而来,对着黄壤就是招灵剑截脉。此剑招凶险,黄壤凝神,迅速以狂龙点头之式破之。
周围众人渐停说话,专心观战。
何澹剑法与修为相得益彰,而黄壤丝毫不惧。她剑快似剑,显然这些年苦练颇有成效。
人群之中,眼神不好民众只能看到她金色影子。
第秋凝视她,短短十年时间,她进步简直神速。
观武台最高处,谢红尘端起茶盏,轻抿口,然目光直注视台上。
那个人出剑之时,有股狠辣,与她惯温婉善良性格不符。
谢红尘本就是登临极点剑仙,他深知剑道即心道。但个人剑与心为何会有如此之大差别?
他不知道。
只是场中,那个人像是团金色光,舒展流转。
即使是何惜金儿子,也并不能战胜她。
黄壤手中宝剑,像是感受到她意,呜呜轻鸣。当何澹剑意被破,黄壤剑尖抵在他咽喉之处时,所有人都意识到——玉壶仙宗,或许会诞生另个剑仙。
不是谢红尘弟子。而是除谢灵璧和谢红尘以外,真正剑仙。
“阿、阿、阿……”何惜金声音断断续续。
幸好旁边武子丑立刻接上:“阿壤姑娘真是优秀啊。”
何惜金不满意“优秀”这个词,纠正道:“万、万、万……”
张疏酒说:“万中无。”
何惜金这才满意地点点头。张疏酒又补充句:“谢宗主好眼光。”
谢红尘淡淡道:“她天资不及何澹公子,唯刻苦罢。”
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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