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属下也确实到应该成家年纪。”
第秋嗯声,深思片刻,道:“以后你还是忙点好。”
嗯?朱湘问:“为何?”
第秋已经浇好模子,开始刻入法阵符文。他眉峰微蹙,说:“这样你不成家,还有公务繁忙作借口。若你闲下来,仍不能成家,别人就会发现你……”
“监正!”朱湘顾不得礼貌,她开口打断他话,“属下为您泡壶茶。”
第秋嗯声,埋头继续绘图。
朱湘边泡茶,边心中咒骂——你说你,好好个人,为什偏偏要长张嘴!以后再操心你亲事,就是个棒槌!
接下来,二人就成两个闷嘴葫芦。
但这是第秋最熟悉事。自他接手司天监以来,他无数个夜晚,都这样度过。那些碳笔或者炼炉都不会说话,他像个机关,周而复始地运行,极少休眠。
朱湘觉得他大抵也是因为长嘴,所以这百年来,他身边也没什姑娘。不对,他是罪有应得!那自己又是为何孑然身呢?
朱湘锤砸下去,哐当声,烧红顽铁火花四溅。
——真是,想不通。
玉壶仙宗,曳云殿。
随着天色亮起,林子里鸟儿先醒,它们飞来觅食,撒落林清脆鸟鸣。门外,谢红尘师弟谢绍冲已经等候许久。
里面久无动静,他不由奇怪,抱拳道:“今日弟子演武,宗主是否亲临?”
黄壤步出内殿,身浅金色裙衫庄重明媚。她向谢绍冲行礼,谢绍冲不疑她在,忙躬身道:“夫人。”
“今日是生辰,红尘……”黄壤面带羞涩,好半天说,“他说着什惊喜,便准备到现在。也不准去看。真是让师弟见笑。”
美人粉面含羞,言语间皆是夫妻恩爱甜蜜。谢绍冲哪里还有什疑心?
说到底,黄壤在宗门中向德貌皆备。而且她与谢红尘在外人眼中,也甚是恩爱。虽然她恪守妇道,从不踏入曳云殿。但若今日是她生辰,谢红尘爱妻心切,准备些什,也是理所当然。
谢绍冲脸然,道:“原来如此。那看来宗主今日是没什闲暇。还请夫人转告他,来过。”
黄壤袅袅婷婷,向他飘飘拜:“让师弟见笑。”
谢绍冲哪会真见笑,他道:“宗主与夫人夫唱妇随,百年同心,乃仙门之楷模。绍冲羡慕还来不及,岂会耻笑?”
黄壤步履端庄地将他送出去,待返回殿中,却见谢红尘已经跌落床下。他甚至撞倒花瓶,显然,他刚才听见谢绍冲声音,想向他示警。
黄壤将他扶起来,将他重新扶回床上,说:“你出不去,他也听不见。打开避音障。这小东西昔日或许对你无用,但对付现在你,却绰绰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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