壤瞳孔缩成针尖，第
秋将轻裘铺在地上，随即扶她坐于其上。
呃……咳。
眼前
兰花叶片肥厚，花也开得艳丽。黄色、红色、白色……色彩缤纷。
这兰花种得很好，虽然肯定赶不上她亲自动手，不过她是土灵啊。
其他人能种成这样，定是花费
许多心思。旁人不懂，而她研究百年兰花，她可太懂。
“喜欢吗？”第秋在她身边坐下，握她手，用她指尖触碰那些肥厚叶片、灿烂花瓣。
呃，其实谈不上喜欢。身为个热衷培育种子土灵，黄壤见过太多美丽花。兰花说到底，不过是其中种罢。外界传言她酷爱兰花，只是因为……
只是因为谢红尘喜爱兰花。于是她穷尽百年，培育无数兰花变种。这些花，甚至不用提取，直接揉其花叶就能当作香料。
啊，不知道现在玉壶仙宗，是谁在照料那些花。
“你消失十年，世面上已经很难买到你亲手培育种子。”他声音很轻，像是被融化在寒风里。
其实嫁入仙宗这百年，自己早就不再培育粮种、药种。她研究大多都是花草，雅则雅矣，然而用处，毕竟也是微乎其微。民间哪里需要呢？
黄壤默默地想。
“监正。”监副李禄走过来，他身穿绯袍，外披大氅，整个人精瘦有神。“白虎司在内城抓住个暗探，正在审问。可能是玉壶仙宗人。”
啊，玉壶仙宗？
黄壤被这句话吸引注意力，第秋却替她拢拢披风，道：“你在此处看花，晚些时候
过来接你。”
说完，第秋为她理好裙摆，让她靠坐在花间巨石上，转头离开。李禄自然紧随其后。
黄壤独坐花间，花田外，不时有学子追逐嬉戏。但没有人往这边来。第秋铺在地上裘衣，简直就是划出块禁地。几个半大孩子身着蓝色儒衫，躲在花田外悄悄打量她。
“是个姑娘，活吧？”有人小声说。
“胡说，肯定是假！你见过真人这
好看？”另个孩子辩道。
嗯，小小年纪，真会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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