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稳，杯子里
水洒
大半。
云方拿拖把来把地给拖，又连拖带拽把人弄到床上给他脱衣服，衬衫扣子解半，突然被易尘良抓住手。
“干什
，
又不是没见过。”云方以为他在害羞。
易尘良醉眼朦胧地看着他，痴痴地笑，“今天好开心啊。”
“看出来。”云方把手抽出来，给他把最后两颗扣子解开，“抬胳膊。”
易尘良十分顺从地抬起胳膊，双手捧住云方脸，还是在笑：“头次知道别人家过年是这样，你呢？”
云方垂眸看着他，忍不住也笑，“也是头次见。”
“云方爸爸妈妈真好。”易尘良是发自心底羡慕，“怎会有这好爸爸妈妈？”
云方告诉他，“世界上有许多很好爸爸妈妈。”
“可是没有。”易尘良委屈地瘪瘪嘴，闭着眼睛不知道想什，又自顾自地开心起来，“不过有你。”
云方知道他说都是醉话，但还是很认真地听着。
易尘良睁开眼睛，眼底情绪沉重又难过，“但是你上辈子孤零零活三十五年……”
云方目光温柔地落在他脸上，“没关系，这辈子也有你。”
易尘良整个人都晕乎乎，脑子里团浆糊，平时被压在心里那些情感毫无预兆地倾泻而出，将他包裹其中，让他难过又怅然。
“喜欢你。”易尘良固执又难过地看着云方，他借着醉意将不敢诉说喜欢扒开外皮，“不是你想要那种喜欢。”
云方不敢看他眼睛，大概那几杯酒多少起点作用，他自嘲地笑笑，“不是云方，你喜欢只是伪装出来那个人。”
“云方不会替徒手抓刀。”易尘良叹口气，“你真笨。”
云方沉默着不说话，易尘良觉得是他无法反驳，眼睛明亮地看向他，“你肯定也喜欢。”
云方心底那层日积月累高筑起堤坝已经摇摇欲坠，他伸手捂住易尘良眼睛，低头吻在自己手背上，声音轻地几不可闻：
“可是个坏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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