绕路把闻雁书送到纳斐利总部，郑乘衍踏入公司大堂
时候已经比规定上班时间晚
二十分钟。
他迟到得心安理得，边吃早餐边听秘书尤琳汇报这周工作日程，
口咖啡下肚，他出声打断：“把下午培训会提前半小时。”
在这个岗位坐几年，他深知自己尿性，不把内容细节延展到下班时间过后就不肯散会，但今天要去接闻雁书，他不打算加班。
尤琳汇报完合上记事本，抽出来封邀请函递到郑乘衍面前：“对，新成立羲和娱乐在白棠街国际酒店举办酒会，IDR也在邀请行列。”
IDR首席执行官正埋首吃岩烧乳酪没空看邀请函，这种性质酒会不外乎是为扩大交际和提高自家小艺人知名度。他手抓着早餐纸袋手握钢笔快速简略地写下等下要用开会纲要，问：“还邀请哪些企业？”
敬业秘书懂得事先预料上司会提问题，尤琳代公司收到邀请函十分钟内已经解清楚：“包括菲跃在内几家知名杂志社、和IDR合作过白月品牌、合作中执味……”
她五十列出所有名单，知道上司其实没怎
认真听，所以在对方吃完早餐那刻适时地提到重点：“还有纳斐利集团。”
郑乘衍总算有所反应，笔尖滑将阿拉伯数字5勾起个张扬弧度：“早把这个放在前面说，你就不用踩着高跟站那久。”
尤琳也看到对方笔下潇洒笔墨：“压个轴，让您心情明朗下嘛。”
“明朗什，还要笑脸相迎应付交际，赶巧当天开会训完人再撑起职业假笑不更累？”郑乘衍把记事本翻个页继续写，“不过有熟人作陪，是能相对轻松不止倍。”
听上司面无波澜写着东西还能押个韵，尤琳杵那儿没憋住笑声，郑乘衍心情好时不爱教训人，将笔帽盖，道：“别笑，策划部和创意部等下就要挨训，通知下去十五分钟后准时开会，让他们没吃完早餐抓紧。”
周末批两份策划书有许多待修之处，郑乘衍站在投影前方，先温声表扬做得好，再沉声指出马虎：“广告在追求创意同时切忌忘基础印象，激发购买欲要双管齐下，你把它包装得光鲜亮丽就够，不营造体验感谁买你账？”
目前国产香水品牌不如国际受众度高，同期竞品不下十个，想要脱颖而出不容易，扯理论、举案例、提建议，郑乘衍讲足俩钟头，散会回到办公室时只觉口干舌燥。
尤琳帮他换杯咖啡又出去，他陷在皮椅中，满脑子只剩“印象”二字。
想却与会议上内容无关，而是上周六，闻雁书顶着头湿软头发对他说，他不是那样人。
那时他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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