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出来。
多少个早晨都是大同小异画面,郑乘衍系好领带,手指从软滑面料落下:“早。”
闻雁书上班大部分时间都泡在调香室里,不像他那样需要每天都穿西装打领带,今天就在T恤外面套个卡其风衣,由上到下都透着轻闲,也回句“早”。
没有多余对话,也没有正常伴侣临上班前絮叨或叮嘱,他们前后下楼,只有猫咪在两人错落脚步间乱窜。
闻雁书平时就不是个表情丰富人,用语言表达情绪欲望也很低,但郑乘衍还是能看出来,此刻闻雁书不是冷淡,而是疲于作出任何表情,俗称打蔫儿。
通常他在通宵加班后就这副模样,不熟人譬如他众下属会错觉他心情不佳,开会发表意见时都会端量他脸色斟词酌句。
但郑乘衍不是闻雁书不熟人,他也没必要在闻雁书面前忌惮什,所以两人挤在玄关处换鞋时他直截当地问出口:“昨晚没睡好?”
闻雁书坐在矮凳上绑鞋带,优良家教使他回答别人问题时必须注视对方眼睛,于是他就保持着坐姿抬头和已经换好皮鞋郑乘衍对视:“昨晚睡觉前看部片儿,没留意时间晚。”
片儿?很突兀地,那盒安全套闯进郑乘衍脑海里,他挑挑眉。
“部德国电影,”闻雁书缺乏灵感时候就会暂且让思维打个盹,转而找点别事儿干,关于工作上遇到困难说出来对方也无法给他提点,不让话题冷却方法只能围绕电影展开,“读中学那会儿就看过,昨晚兴起重温……”
话快说完时他停下来,姿势从仰视到平视:“你干什?”
郑乘衍半蹲在他面前,手肘搭着膝盖:“继续说吧,这样看没那费劲。”
闻雁书揪着鞋带手收紧些,明明对方都为他蹲下来,他却少有地违背对视原则,垂下眼缠着冷落已久鞋带绑上端正蝴蝶结。
指间灵活动作,嘴上也没停,闻雁书改变想法道出心事,不过性子使然,说出来口吻很云淡风轻:“因为新设计遇到瓶颈,不适当放松自己只会造成无效思考。”
鞋带绑好,他拎上包站起来:“走吗?”
“走吧。”郑乘衍也直起身,捞上金属小盘里车匙,“看什电影?”
“汤姆提克威执导《香水》。”闻雁书说。
他们同出门,同搭乘电梯到停车场,闻雁书聊到电影时话会变多,电影在首次观看和重温回顾心境是完全不同,他便穿插着回忆谈自己感受。
不知不觉来到车位旁,早上停车场比任何时段都空旷,说话仿佛都能听见回音,闻雁书反而在郑乘衍对着车子按下解锁键同时中止话题,也掏出自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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