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诊大楼,妇产科。
江叙换上干净白大褂,袖口扣得丝不苟,脖子上挂着冰凉听诊器,上衣口袋上别着蓝白色职位挂牌。
跟刚刚在沈方煜面前相比,江叙气质温和很多。
他喝口茶,推推冷色调半框眼镜,大致扫下已经登记挂号数,按下开始叫号。
最初几个病例都是上午来看过之后复查,估计是拿到检查结果就直接过来,第个非复查患者是个约莫四十多岁女人。
她走进来站在江叙面前,捋捋鬓边头发,看起来有些窘迫。
“坐。”江叙说。
“哦……哦好。”女人扶着椅子坐下来。
江叙看眼电脑屏幕中显示名字,跟来人确认道:“阮秀芳?”
女人点点头,“是。”她看起来有些局促不安。
“是哪里不舒服?”江叙从电脑上收回目光,望向眼前女人。
“…………”阮秀芳嘴唇嗫嚅,半晌都没有说清楚。
“直说就好,没事。”
江叙每次坐诊都会遇到很多这样患者,不同于其他科室,许多女性受封建思想荼毒,总是对看妇科有种天然羞耻感,尤其是年纪大受教育程度不高女人和十几岁小姑娘,往往对妇科谈之色变。
邵乐看眼拿着笔江叙,他戴着口罩,只露出双眼睛,平静地等着阮秀芳开口,镜片后目光里没有不耐烦也没有侵略感,是个聆听眼神,无端就给人种想要相信他感觉。
面对病人江叙,和面对学生江叙是很不样,这点,从邵乐第次跟着他坐诊就感觉到。
那时候江叙和她说,病人心理往往是很脆弱,尤其是很多来看妇科患者,来这里就很勇敢。
他们不是学生,不需要你严格地教会她什,你唯需要做件事,就是不遗余力地帮助她。
果然阮秀芳吞吐会儿,低着头盯着办公桌,开始小声道:“就是每次……跟男人同房就疼得很,不知道怎回事。”她看起来很痛苦,“不想跟他睡觉,他就跟发脾气。”
“多久?”江叙低头开始写病历。
阮秀芳搓着手,“有两三个月。”
“同房后出血吗?”
阮秀芳惊讶道:“医生你怎知道?”大概是开话匣子,后面话就流畅很多,她说:“而且那个也不规律,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要绝经。”
“有过HPV感染史吗?”江叙问。
“有,不过那都是十多年前,医生说是因为免疫力太差,”阮秀芳头越来越低,就像是要埋到衣服里去似“是因为这个原因吗?可是当时医生说治好呀。”她看起来十分不解。
江叙沉默片刻,停下笔,和邵乐对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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