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白想。
齐燕白清楚地知道自己骨子里就压抑着某种天性,他不能永远困在这样围城里,否则他迟早会被那种压抑痛苦吞没,变得疯狂,变得永远无法满足。
——他需要个宣泄出口。
齐燕白从白天枯坐到黑夜,客厅里只有圈沿边氛围灯亮着,光线昏暗且压抑,把切都乌沉沉地压进漆黑夜色里。
齐燕白似乎终于认识到这样继续“对峙”下去毫无结果,于是他长舒口气,把手里干净画笔投进涮笔筒,然后四下环视圈,短暂地思索片刻,最后伸出手,从笔架里抽出个什东西。
敲门声响起时,齐燕白被吓跳——现在已经临近深夜,按理不会有人找上门来。他本来不想理会,但敲门声急促而持久,不像是来推销产品,于是他下意识皱皱眉,还是顺手扯过张白纸盖住画架,转头朝玄关走去。
这间出租屋是老房子,门口猫眼坏好久,房东也没找人来修,齐燕白自持是个成年男人,于是也没怕什,顺手就拉开房门。
紧接着,门内外两人同时愣瞬。
齐燕白门外站着个高大英俊男人,乍看比他高大半头,穿着身立领警务执勤服,周身带着冷气,颇有点肃杀之气。
男人长得实在是好,棱角分明,剑眉星目,连齐燕白这种见惯世面“艺术家”都愣下,只可惜生双极凌厉眼睛,平白给那张脸减两分,看起来颇有点拒人于千里之外意思。
他眉头微压,眼神极锐利,齐燕白只跟他对视眼,就恍然有种要被看穿错觉。
于是他心脏控制不住地跳,下意识低下头,把右手背到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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