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去很多年里孟怀泽常常梦到那个雨夜。
孟怀泽生中没见过几次那样大雨,天像是被撕裂个口子,雨水从中直接倾倒下来,整座山都在轰隆隆地嗡鸣。那天白日里孟怀泽刚背个人进山来,包扎好伤口,他担心下雨山洞太潮对伤口不好,想升堆火起来,然而试几次都未能升起来。
最终他还是放弃,回到洞口边上坐下,用身体帮昏睡那人挡着些外面潮气。
听着雨声,孟怀泽禁不住有些担心。他们待地方是离山下天路程处山洞,平时孟怀泽少进深山里去,大多数时候都是个人在此处住着,离山下近些,方便他来回,带人进山来时候也可作临时休整,等那些人伤缓缓,他再将他们带进深山里去。
然而这夜雨下得那大,明天若是还不停,山路被雨水浸得太过泥泞,他们不知要几天才能赶路。
孟怀泽这样想着,正有些昏昏欲睡时候,突然被人推醒。
他打个哆嗦,睁开眼,眼前人竟是木青。这些年邬岳不在,孟怀泽再也看不见那些小妖精,木青又在山深处从不现形,这还是孟怀泽几年里第次再见到他。
木青身上闪着淡淡青色光芒,整个人都有些虚弱透明。不等孟怀泽问怎,他便急声道:“孟大夫,你看到翠翠吗?”
孟怀泽个激灵,猛地坐直身体:“翠翠没回去吗?”
木青摇头,声音有些发颤:“没有,找遍整座山,她没有在山里。”
白天孟怀泽救人时候翠翠还跟着他,帮他巡视周围。等跟着他将人背进山里来之后,翠翠便离开,当时天色已经有些阴沉,孟怀泽担心她玩起来不知时候,被雨再淋在外面,还嘱咐她早点回去。
翠翠这小姑娘很是贪玩,从早到晚少有闲着时候,但无论她是在山里玩还是去山下玩,傍晚时分都会回到木青树上。
小翠鸟歪着头在他肩膀上啄啄,似是嫌他唠叨。
孟怀泽被她逗笑,这些妖精和邬岳样,多少年过去它们也长不大,还是小孩子般心性。
“好,走吧。”
翠翠又绕他两圈,这才展开翅膀向远处飞走。
他以为翠翠早就回去,然而此时,在这样大雨夜里,木青来告诉他,翠翠甚至都不在川箕山里。
或许她是贪玩,或许是被大雨困住,明早雨停便回来……有那多向好可能,孟怀泽却个都不敢赌。山下这样乱,万呢?翠翠只是只鸟,人应该不会注意到她,可万呢?
孟怀泽无法向下继续想,他起身取下山洞里挂着蓑衣,这就大步向山洞外走去。
“既然翠翠不在山里,那就肯定在山下。她从来都不会飞太远,们现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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