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着邬岳,生怕旁边突然再抽出来海棠枝。邬岳终于发现人妖有别,他身手与孟怀泽天差地别,这地里小苗不可强拽,便也不再插手,每日里坐在海棠树下摇着椅子悠悠闲闲地看戏,面前还有孟怀泽防他乱动给他备好各种小吃食。
书里法子孟怀泽都试遍,饭菜蔬食也都讲究,这些邬岳都无甚感觉,然而可恶是这人晚上还不安生睡觉。邬岳都在床上乖乖躺好,他还跟个老僧似端坐床沿上,两脚踏着地面,紧紧绷着嘴唇,眼睛向上看,在邬岳疑惑眼神中深吸口气,两手叉腰不紧不慢地揉按腰处。好不容易躺下,邬岳嘴角还没咧开完,就见他将枕头拿开,直挺挺地躺在床上,掌心相叠按在脐上,然后运气丹田,闭着眼睛缓慢地吸气呼气。邬岳看半晌,终于忍不住要抗议时,发现这人已经睡着。
这天天折腾,是个人都累,孟怀泽却好像不知疲倦,魔怔般循着书中那些法子样样地做。
直到有日,他去集市上买药材,路过家胭脂铺,铺边上有两个女子正在谈论新到脂膏,说是功效奇绝,用上两月便可祛除皱纹美肤养颜。孟怀泽驻足听会儿,等那两个女子走,他脑子蒙,掀开门帘进胭脂铺。
铺里香气萦绕,孟怀泽从未进过这种地方,有些无所适从。掌柜迎上来,问他想要些什东西,孟怀泽站在原地,紧紧地抿着唇,半晌声不吭。
掌柜看他半晌,然地哦声,笑道:“是给家中娘子买吧?那看下这个吧,刚到货,功效极好……”
孟怀泽视线落在那精致小小瓷瓶上,下瞬却像被灼伤般迅速移开,旁边掌柜还在喋喋不休地介绍,孟怀泽转身,掀开帘子大步地离开胭脂铺。
他究竟在做些什?过去这些日子着梦魇般执拗蓦然被拆解,他觉得自己荒唐。
回到家后,孟怀泽将这些日子收集龙胆、夏枯草、何首乌等药草全都打包放进库里,邬岳坐在桌子上看着他忙活,问他道:“怎,不用?”
“用。”孟怀泽低头收拾,“给人治病用得着时候就用。”
邬岳哦声,过会儿,又问道:“你最近是在做什?”
这话邬岳之前也问过几次,孟怀泽每次都不肯说,这次邬岳再问,孟怀泽默不作声地将碎草药叶清扫干净,良久沉默后,他仍是道:“没什。”
邬岳不受年岁困扰,有些事他不知道,孟怀泽也从来不说。他说不清究竟是些什心态在作祟,是自卑自傲,还是对人妖殊途自知自觉。
此后余生里,孟怀泽再没迷信过那些延命书,却保留许多生活习惯,早晚起居,仔细清洁,按时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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