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来,满院清苦味,邬岳嗅着连连皱鼻,要亲口喝药孟怀泽却是脸无所谓,他从小便在这药味中泡大,日常中也常亲尝草药,这些苦对他而言不值提。
药熬到中途,邬岳进屋去拿药碗,孟怀泽起身想去看顾着炉子,起到半听到院外敲门声。
孟怀泽病得太狠躺得太久,走路仍是有些浮,踏着地面像是踩着高低不平棉花,他面应着,面走到院门口,打开院门却是愣。
门外站着竟是数月没理他采芷娘。
短暂惊讶过去,孟怀泽很快回神,笑着问道:“大娘,是有什事吗?”
采芷娘视线在他仍有病色脸上落瞬,又很快移开:“没什事,就是这两日有些头疼,来拿几副药。”
孟怀泽应着,侧身让采芷娘进院:“来屋里吧,给您看看。”
采芷娘却没动:“不用看,应该是前两日夜里干活着些风寒,你就按这给拿两副就行。”
孟怀泽没办法,只得答应,转身去屋里开药。采芷娘看着他进屋,视线又落在廊下烧着药炉上。
很快,孟怀泽便拿药回来,采芷娘接过去时候,突然问句:“生病吗?”
孟怀泽点点头,又紧接着道:“不严重,已经好得差不多。”
采芷娘嘴唇动动,最终还是只嗯声,没说其他,转身走。
等人走邬岳才从屋里出来,孟怀泽正关院门,听到邬岳道:“你睡着时候也有不少人来敲门。”
孟怀泽惊讶道:“怎都没听到?”
邬岳理直气壮:“嫌他们吵,把声音都屏在外面。”
孟怀泽有些无奈,他隐约想起刚开始生病那会,院外也是有人在叫他,再想起他昏沉中那些任性心思,不禁有些羞愧难当。他是个大夫,怎能生出那样想法来?
邬岳见他站在院中不动,问他:“怎?”
孟怀泽晃下脑袋,暂且挥去那些惭愧,边舒着后背边叹道:“还真是点病也不敢生,喝药出去看看,别是有人生病,耽误时候就麻烦。”
他走过来伸手要将刚盛好药从邬岳手里接过来,邬岳却躲,将他手避开。
“那就别喝。”邬岳沉着脸道。
孟怀泽有些懵,不知道这妖怪怎突然就恼。
“别人身子是身子,你就不是?”
邬岳副气呼呼模样,孟怀泽看着他,却笑起来。
够,他想,这些就足够。
邬岳看这人竟然还笑,气得将药碗往旁边桌上狠狠放,自己大马金刀地往椅子上坐,那药不说给喝,也不说不给喝。
孟怀泽虽说伸手便能够到药碗,却没去拿,蹲在邬岳身前抬着头看他,带着鼻音可怜兮兮地讨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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