觉出两分怪异充实。
他自小便没父母,被婆婆个人带大,十四岁时婆婆逝去,便只剩他个人过活,白日里问完诊关院门,常是满院空寂,他虽不是多爱热闹性子,但有时竟也忍不住想找人说说话。
夜深之后,孟怀泽吃过饭,看完本医书,准备上床睡觉,院中狼崽子仍在睡不醒,连姿势都没动下。
孟怀泽蹲他面前小心地戳戳他,小狼崽子也只是蹙蹙鼻尖,两只爪子仍旧抱着尾巴,尾巴尖抵在下巴处,随着他呼气,尾巴尖上毛也跟着动动。
孟怀泽看得有趣,忍不住伸手碰碰,邬岳被打搅到,不高兴地闭着眼翻个身,变成趴着模样,将尾巴藏在身子底下。
孟怀泽不敢过分打搅他,只得随他去,将他留在院中人回屋睡觉。
半夜时分,孟怀泽再次被熟悉沉重感闷醒。
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发现不知什时候,邬岳竟从院中进来又爬上他床,正摊开趴在他胸口处睡得正香,毛茸茸脑袋贴着孟怀泽脖颈,给他贴出层细汗。
技不如人,除忍还能怎样?
孟怀泽刚想躺回去,突然顿住视线。他惊异地发现,在他胸口处与邬岳绒毛相贴地方,此时竟散着微弱金光,丝丝缕缕似是被搅散成线阳光,正从他胸口处向外溢散而出,流进邬岳身体之中。
孟怀泽呼吸下意识地屏住,半晌,他才小心翼翼地伸出只手,触触那微弱金光。
那金光并非实体,孟怀泽未有什特别感觉,心底却似翻起惊涛骇浪。先前邬岳说要贴近他汲取内丹中妖力,孟怀泽虽说顺从,对此却并没有太鲜明概念,直到此时,他亲眼见到这些金光,才真切地意识到那内丹存在。
他再看身上趴着狼崽子,惊悚地发现短短几个时辰中,邬岳竟是比前日长大许多,虽说仍算是幼狼模样,却显然比之前幼崽模样壮实得多。
怪不得那沉,孟怀泽胡乱地想句,思绪时乱得厉害,再也睡不着。
照现在这模样看,邬岳从幼崽恢复成大狼或许要不多久,至少没孟怀泽开始想久,到那时等他恢复妖力,想杀孟怀泽简直轻而易举。
孟怀泽越想心中越是片冰凉,他扭头看向屋内,薄薄层月光映照下,周围全是他熟悉物什。虽说他这人没什大抱负,但临到头上,怕死恐惧倒是点不少。他绝望地想,跟这要命陪伴相比,要他选,他还是要那孤独苟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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