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神社出来后,外面天色已经擦黑。
道路两旁点起灯笼,祭典主会场人头攒动,有身穿浴衣年轻男女怀抱着花枝陆续上台,开始做起民俗表演前热场活动。
蒋衡遥遥看会儿舞台方向,在赶过去看表演和慢慢闲逛中权衡下,最终选择后者。
他在神社不远处摊位前买两份梅子冰,然后耐不住摊主婆婆推销,还在冰品上多浇两勺梅子酱。
晶莹剔透梅子酱在灯下显露出漂亮粉红色,清透果汁顺着山峰样冰尖蜿蜒流落下来,散发出诱人酸甜香气,看就让人食指大动。
可惜还不等蒋律师饱口福,手里两个冰碗就都被随行而来纪医生没收。
“吃完热吃冰,你不怕胃疼?”纪尧问。
蒋衡是个很听劝人,但这份冰品看起来实在诱人,他为难地皱皱眉,试图跟医生打商量:“阿尧,那婆婆说这个是日本经典小吃,只有每年几个春日祭才能吃到。”
他说着伸手揽过纪尧肩膀,边往前走,边替他荡开几个挤过来游客,然后微微垂下头,凑近纪尧耳边说:“就破次例,嗯?”
他温热吐息就喷在纪尧耳边,声音绵软又低沉,纪尧耳尖忍不住红,后背起层鸡皮疙瘩。
“……那就口。”
纪医生在某种情况下是个很没底线人,他迟疑会儿,用勺子舀下两只冰碗上浇满梅子酱峰尖,凑成小勺喂给蒋衡。
凭心而论,梅子酱味道显然不如它外表那优秀,过多糖浆把果汁口感变得粘稠又劣质不说,果汁酸和糖浆甜也没糅合在起,反而“各司其职”得很彻底。
不过因为此时此刻气氛很好,所以蒋衡容忍这点点小瑕疵。
小镇上四处点着灯笼,每三五步街边就放着室外取暖器,屋檐上积雪被热气融化,水珠缓缓地顺着黑瓦滴落下来。远处山峦在夜色里显露出稀薄轮廓,将大片天然温泉温热水汽圈在这个小镇里,让人穿着浴衣也不觉得多冷。
纪尧手里冰碗开始缓缓融化,原本形状如富士山般刨冰悄无声息地塌陷小点弧度,梅子酱融入细碎冰中,在碗底积层薄薄冰果汁。
但纪尧对此无所觉,他只是拉过蒋衡手攥在手心里,以防止他胃疼还不出声。
在烛火光晕下,纪尧眉眼显得柔和许多,蒋衡看着他难掩担心模样,决定原谅这份梅子酱味道。
祭典舞台那边声音越加热闹,热场已经结束,开始有年轻少女抱着贝斯上台唱歌。音响里迸出风格鲜明摇滚前奏,人群开始大面积地涌向那个方向。
蒋衡和纪尧也顺势靠近舞台,只是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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