切似乎跟六年前没什不同。
北海道刚刚经历场降温,地上积雪比六年前还厚,行李箱在路上留下两道深深辙印,旅人脚下发出吱嘎吱嘎脆雪响声。
马路上灯火通明,橱窗里侧黏着干净明亮灯带,有细碎雪花从半空中飘落下来,然后融化进暖黄色光晕中。
不过六年前人手份旅客宣传单已经被简洁明二维码链接所取代,车站站牌角也露出点深色锈迹,看起来好像饱经沧桑。
纪尧深深地吸口气,冰凉、湿润水汽顺着纪尧喉管流入他胸口。街边温暖而柔和灯光连成线,铺洒在外面大片大片雪地上,他环视圈,感觉目之所及切都陌生又熟悉。
街对面有个小女孩正追逐着条小狗,纪尧看着有趣,想要掏出手机拍下来,可还没等对焦,他腰间就悄无声息地出现条手臂,力道轻柔地把他往后拉去。
纪尧踉跄步撞进来人怀里,手指无意中擦过拍摄键,留下张虚幻照片。
“阿尧。”
纪尧下意识回过头,目光正好撞上蒋衡含着笑意眼神里。
在方寸之间镜头里,定格刹那刚好捕捉到片落雪。
“看什呢?”蒋衡说着歪歪头,看向他手机屏幕。
小女孩已经追着狗消失在拐角处,只剩下照片里连成片虚幻灯光,蒋衡看中照片上那片落雪,于是伸出手,替纪尧点下保存。
“挺好看,拍得不错。”
蒋衡说着直起腰,往纪尧手里塞瓶温热咖啡。
纪尧自然地把手机交换给他,睫毛微垂,双手捂会儿那瓶咖啡,然后用手背贴贴蒋衡冰凉脸。
“冷不冷?”纪尧问。
蒋衡无奈地摇摇头。
切都跟六年前那样相似,连咖啡瓶温度都别无二致。可惜蒋律师不能再像六年前那样要风度不要温度,纪医生怕他脆弱胃在冰天雪地里受凉,出门前不由分说地把他裹得严严实实,连围巾都是加绒加厚。
“先去哪?”纪尧问:“吃饭吗?先说好,你不能吃生食。”
“知道。”
蒋衡说着摘掉右手手套,自然地拉过纪尧手揣进自己兜里,然后拉过行李箱,带着纪尧往马路另边走。
“先去放行李。”蒋衡说:“吃饭事儿不着急。”
肌肤相贴位置源源不断地传来熟悉体温,纪尧边跟着蒋衡脚步往前走,边忍不住动动手指。
交握手心很快渗出层薄薄汗,蒋衡有点抓不住乱动纪尧,于是干脆拉过他手,强硬地与他十指相扣,把他扣在自己手心里。
“抓紧点。”蒋衡笑着说:“走丢向导可不负责找。”
上次来北海道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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