并入车流中:“普罗大众有时候会觉得,给罪大恶极罪犯辩护,是帮他们脱罪,是丘之貉。可实际上,法律有它自己规则,受害人要凭法律讨公道没错,但罪犯也要从法律上得到公平。”
“有案子,犯罪嫌疑人实际罪名远远低于舆论和道德上影响。”王涛说:“被告大多都是做错事人,但不见得每个人都该死。在这种情况下,做被告辩护律师要比做原告代理律师更谨慎——因为律师就会成为这个罪犯获取公平最后根稻草,如果你不全力以赴,他就没救。”
王涛说着用余光扫眼纪尧,开个玩笑:“比如说,就是个杀人犯送到你们医院,你也得先给他治好再送公安局吧。”
“……有道理。”纪尧说。
说话间,他手机开机完毕,屏幕上飞速地跳出几个弹窗,还有两条未接来电。
何向音闲不住,发好几条微信来问纪尧庭审结果怎样。
纪尧回他句赢,三言两语地把庭审情况说。
“那还行。”何向音发个白狗举刀表情包,说道:“看来前夫哥人还不错。”
“法律有时候是有漏洞,所以怎在漏洞里权衡,达成道德和法律双平衡,其实是门学问。”王涛说:“比如你和刘强这件事,从们角度来看,他就办得不错。”
王涛话和微信对话框里蹦出来新消息重叠在起,马路上五光十色灯火透过车窗映射进来,落在纪尧单薄肩膀上。
微信对话框还在弹出新消息,何向音欢呼雀跃,准备给他“去去晦气”,问他要不要来场深度沉浸式洗浴SPA。
但纪尧握着手机,忽然打心眼里涌上股冲动。
他很想问蒋衡,他究竟是不是真有意想帮他。
这个问题深究下去似乎没什意义。庭审已经结束,无论答案是是还是否,对纪尧来说都没什影响。
但纪尧就是莫名觉得,如果问不出这个答案,他今晚睡觉都睡不安稳。
“王律师——”纪尧干脆地给何向音回复“不去”俩字,然后对王涛说:“麻烦您在前面地铁站把放下吧。”
“嗯?”王涛愣愣,纳闷道:“你不去医院?”
“不。”纪尧说:“突然想起有点事没办,要临时去个别地方。”
Theone酒吧,地处上海老城区,明明打着酒吧招牌,内里比谁都素,七扭八拐地藏在处弄堂里,外人对着导航都找不进来,占地面积只有六十平不到。
昏暗灯光下,酒吧里客人寥寥无几,音响里放得不是气氛热烈摇滚乐,而是很冷门意大利抒情曲。
蒋衡坐在吧台旁边,大衣外套挂在椅背上,手里鸡尾酒已经喝半。
酒吧老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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