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医生跟原地复活前男友打个没啥意义嘴仗,使个大劲但无人伤亡,怎想怎觉得自己发挥失常,好像不知不觉就被对方带沟里。
纪尧琢磨越不对劲,险些把自己气笑,心说蒋衡果真是个祸害。
他揣着口不闷不炸软乎气回到办公室,刚坐下还没来得及喝口水,就见值班小护士扒着门框出现在门口,眼神往屋里扫,在他身上停住。
“纪医生。”小护士挤眉弄眼地做个“保重”表情,小声说:“郝主任找你。”
纪尧:“……”
不用问,光看这表情就知道没好事。
他认命似地长叹声,单手支着办公桌站起来,指尖勾过桌上茶杯,把里面凉透最后口隔夜水倒进肚子里。
冰凉温度顺着他喉管路往下,仿佛顺着血管散在胸口里,纪尧被冰得激灵,脑子终于活泛点。
他推开办公椅走出来,小护士扒在门框上等他走近,才小声跟他说:“还是上次那家人,又跑来闹。这次还带个中年妇女起来,好像是原配样子……纪医生,你小心点哦。”
纪尧:“……”
纪尧顿时头疼不已。
人倒霉起来可能是有连锁反应,纪尧后知后觉地发现,他这次“水逆”好像跟无辜蒋衡没啥关系——纯粹是倒霉催得把他们凑起。
十来天前,有天也是赶上他值夜班,急诊收个飙车撞护栏富二代。
速度至上赛车脆得像纸,脑袋扎进轮胎护栏里,车前保险杠还没怎样,操作台里块钢板反倒折,当当正正地捅进那富二代腹腔里,差点把人插个对穿。
那富二代被救护车送来时候是凌晨两点多,随车乌泱泱进来群人,各个“花红柳绿”,明明已经是晚夏,还穿着破衣烂衫铆钉T恤,活像是从另外半球空降来。
那群狐朋狗友把人送到医院就哄而散,没个留下来,急诊焦头烂额,在富二代手机里翻半天,勉勉强强找到备注“亲爹”电话打过去。
然而直到急诊给人做完紧急处理,病人家属才姗姗来迟。
中年男人满身酒气,高定西装揉像是烂抹布,不知道是从哪个酒桌上临时被拽来,脑子被酒精荼毒成团浆糊,说没两句话就往旁边人身上倒。
也不知道他是悲痛欲绝,还是没醒酒,总之是问什都抽抽搭搭地不说话。
跟他起来女人看模样跟他有点年龄差距,踩着双高跟鞋艰难地扶着男人,尴尬地冲着屋子医护人员干笑。
当时病人血压直往下掉,眼瞅着只有出气没进气,纪尧匆匆赶来,急着上手术,抓着家属要签手术通知书,然而那中年男人不知道为什,只知道捂着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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