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上,丁兰心又次失眠。
程四季真是个很实际人,在晚餐后闲聊中,他给丁兰心讲述自己创业经历,家庭背景,又对未来许下些承诺,好像他们是恋爱已久情侣,下秒就可以去结婚登记似。
他甚至说到婚礼,程四季有些抱歉地说他不打算办婚礼,因为可能会对两个孩子造成伤害,他希望登记后请双方亲友吃顿饭就行,不收红包,之后两个人带孩子做次远途旅行,当做庆祝。
“至于婚纱照,随你高兴吧,只是就算是拍,也不能挂出来。”他笑呵呵地说,“当然,戒指肯定要给你买,你自己去挑,挑个大点儿钻石,克拉,好不好?”
丁兰心从头到尾话都很少,因为她实在不知道该怎回应,有个恍惚瞬间她觉得这切很可笑,就像场闹剧般,但回头想又觉得所有切都很合理,合理到令她挑不出丝不妥当地方。
带着这样矛盾、困惑心情,她怎都睡不着,甜甜在身边睡得很熟,丁兰心干脆下床,推开移门走去阳台上。
夜已深,小区里静悄悄,只有很少几扇窗还亮着灯光。四月初正是乍暖还寒时候,迎面吹来风带着寒气,冻得丁兰心越发清醒。
她下意识地看向自己左边,空荡荡阳台,只有她个人在。她抱起双臂,双手渐渐沿着手臂向上,最终形成个抱肩姿势。
丁兰心想她真应该多披件衣服出来,太冷,冷得她又想起那个暖烘烘人。
口袋里手机突然响起微信提示音,丁兰心呼吸都有些停滞,飞快地掏出手机,迫不及待地打开微信页面,她想她定不是在期待谁,但是在看到邵锦文头像时,不知怎,心里满满都是失望。
这样寂静个夜晚,原来失眠人不止丁兰心个。
邵锦文也睡不着,因为他压力实在太大。
他和丁兰心通电话:“今天mark来问,问为什妇保会交给祁峥,问为什不征询他意见,问祁峥要是开发失败,或是达不成指标,造成大家都拿不到奖金,谁来负责。”
丁兰心静静地听他说着。
“后来,又给打电话,把情况对她说下就问,为什会这焦虑,说因为祁峥这个人……呵,真是有点吃不准他。真,丁丁,培训时候祁峥给种感觉,他是做销售料,但是这几个月下来,他所表现出能力令产生怀疑,他q1销量摆在那里,烂得要命,现在mark心里已经有想法,你要知道,z省很多优秀代表都是他以前手下,有点担心会留不住他。”
说到这里,邵锦文悠悠地叹口气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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