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至今日,梁真都记得自己第次连带着家乡向别人介绍场景。那时候梁真也如现在高云霄般大,跟着谈生意父亲去北京。天安门他们是起去,很快也有背着相机问他们要不要拍照。
七岁梁真已经很有个性,他看不上这种千篇律pose风景人物照。但那照片是现场就能洗出,小梁真想尽快地拥有能摸得到和父亲合照,也就听摄影师指挥竖起大拇指或者比剪刀手。后来拿照片时候拍照片人客套地问句梁真哪儿人,梁真就说他和父亲是兰州来。
“兰州啊,”那人说话语气梁真都记得,“兰州拉面那个兰州啊。”
听到这句话时候梁真其实是想反驳,想说不是兰州拉面兰州,是兰州牛肉面,是有黄河有中山桥有白塔山兰州,这些个地道符号和象征梁真能说上三天三夜,可梁真总不能每个人都三天三夜地说过去。在宋冬野那首《董小姐》没火之前,多少人提到兰州,关于这个城市印象和标签都是并不正宗拉面。
而等梁真真走出兰州,他遇到来自全国各地五湖四海而来人,他也发现这种困扰属于每个城市。比起河南偷不完井盖,山西挖不完煤,莆田比正品还真aj和ugg,以及温州江南皮革厂……兰州拉面不贬不褒,至少不会引发地图炮地域黑。
但并不是所有城市都足够幸运,比如温州隔壁温岭,不管温岭本地人对这座城市感情多深厚,城市之外人提起这个名字,绞尽脑汁地想过遍后也可能只是说——
诶?你来自那个温岭,是那个医闹闹到国务院总理出重要批示温岭嘛?
这样刻板印象同样存在于白银,当人们提及白银,首先想到肯定不是它丰富矿藏,而是起曾二十多年悬而未破连环凶杀案,当真相终于水落石出,被舆论推上风口浪尖自然是那个高姓凶手。
“当时很多报道说那个连环杀人犯是恶魔,”高云霄道,“然后也听到老伯在那里说…说都是姓高,可能还有关系,说……”
高云霄说不下去,尽管审讯室外老伯再三表示自己就算说过也是无心,但他在茶余饭后闲话确实深深刺痛这个从小离家少年早熟而敏感心。
“你说你……”赵宝刚是在场唯和老伯年纪差不多,有些话也只有他说合适,“你要是二三十年前去外地,跟别人说你哪来,别人哦声,说就是做新娘鞋那个温州,你心里好受?你们那个村也都差不多个姓,要是其中个出什事,别人骂他时候也沾亲带故说你几句,你好受?”
“但真没扇……”老伯想反驳,但脸慢慢就涨得通红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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